”
姜冬竹冷笑一聲,然後在眾人的驚訝和尖叫聲中,將那枚菱形鏢生生扎進了百里瑾頸側,聽見他悶哼一聲吃痛,不由得大笑,厲聲道:“堂堂百里門的少門主竟使用毒鏢偷襲,今日我便教你嚐嚐這毒鏢的滋味!教你個道理,這世上的人命都是一樣的,不管是庶女婢子都是會痛的!”
大夫人驚慌狂叫:“賤人,快放開瑾兒!他若有個三長兩短,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姜冬竹哈哈狂笑:“不會放過我?母親打算嚇死我麼?哎喲,我怕死了!”跟著語氣突然變厲:“不會放過我?你哪一天放過我了?你哪一次不是把我往死裡整的?”
大夫人眼見兒子頸側流出黑色濃血,又急又慌之下,從輦上撲下來,“撲通”一聲狠狠摔在地上。她“啊——”地一聲慘叫,百里雨和三夫人忙上前去扶她抱她。
大夫人哭著大罵:“賤人!放開我兒子!賤人,野種!”
“閉嘴!”姜冬竹左手捏著菱形鏢尾端拔出,倏地將那枚菱形鏢抵在百里瑾咽喉處,厲聲喝道:“你再罵個不停,這一次,我將毒鏢扎進這裡!”
大夫人立時噤聲。
“大少爺。”梅兒喃喃低叫一聲,半趴半坐在地上不動。
百里敬陰冷的雙目動了殺機,手掌暗暗運氣,打算伺機而動。
姜冬竹冷冷看著百里敬的右掌,冷笑:“父親,你也打算要殺我麼?只可惜我已不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可憐了,既然你們人人不給我活路,那麼大家就同歸於盡吧,反正在這個家裡,除了我自己,也沒人肯憐惜我自己,只是父親你要清楚,大哥是百里家的希望,我這個小庶女算什麼,若臨死能拉個墊背的,總算是賺了,只是百里家的損失就大了!”
百里敬微微一怔,手掌輕輕放下,瞪著她:“你可知,弒兄是大罪!”
“哈哈!是嗎?弒兄大罪,那是他們一個個弒妹殺女是不是大罪?憑什麼我就只能任你們欺負?”
百里敬默然,片刻後道:“霜兒,不管如何,他是你大哥,有什麼話慢慢說,你這般衝動之下,只有死路一條。”
姜冬竹無謂的聳肩:“我只想要大哥交出解藥,就這麼簡單,順帶著讓他也嚐嚐這中毒的滋味。”
百里敬盯著她好一會兒,沉默不語。
大夫人急得大叫:“門主,快救瑾兒啊,他可是你的親兒子,是嫡長子啊!”
三夫人和百里雨費力地將她往小輦上抬,大夫人卻掙扎著大喊大叫:“門主,快救救瑾兒啊!快救他啊”
百里瑾脖頸微仰,用手按著流血傷處輕抽,面色倒是鎮定:“四妹不過是想要解藥而已,何必弄出這般大的動靜!我給你就是。”說著右手向懷裡摸去。
“且慢,我來拿。”她混過江湖多年,自然清楚掏解藥極易變成摸毒藥暗算,她伸手在他衣服上撕下一副袖管,將菱形鏢包住,別在腰間,騰出左手伸進他懷裡摸出兩個極小的小瓷瓶,問道:“哪個是?”
“紅色的那個。”
姜冬竹冷笑一聲,開啟紅色的小瓶,冷聲道:“張嘴。”
百里瑾驚懼望她,聲音微顫:“你、你想做什麼?”
姜冬竹冷凝的眸子盯著他,餘光瞥向百里敬,防他暗襲,冷聲道:“大哥是在欺我沒混過江湖麼,是想趁機毒死我吧?張嘴,你先吃兩粒!你的毒若解了,我自然會吃。”
百里瑾俊面變得煞白,忙道:“不、不適才我一慌,記錯了,是黃色的那個小瓶”
姜冬竹眯眼冷笑,開啟那個小瓶,倒出一粒,拈在手裡,將黃色小瓶一丟,道:“大哥真是巴望著自己的妹妹死翹翹啊!”話音未落,那枚菱形包著布已經狠狠扎進百里瑾後頸下,趁著百里瑾受驚張嘴呼痛時,將那粒小藥丸以極快的速度扔進他口內,以真氣送那藥丸順下。
百里敬突撲滑過來,一掌就要擊向她天靈蓋。
姜冬竹早就防著他會趁機攻過來,身子滴溜溜一轉,如鬼魅般滑入百里瑾身後,右手鳳離劍往後一拉,登時將百里瑾頗為細嫩的脖子給拉開一道血口。百里瑾痛呼一聲,百里敬立時站住。
“父親還是要殺我麼?”姜冬竹冷笑:“適才大哥要用毒藥毒死我時,為何父親視而不見?難道大哥弒妹就是應該的嗎?”
百里敬的目光落在百里瑾頸項上,看了一會兒,突然大笑起來。
姜冬竹驚住,他瘋了麼?眾人皆驚住,以為百里敬受了姜冬竹的刺激,精神有些失常。
卻聽百里敬大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