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
大夫人在百里雪的攙扶下進屋,冷冷看了紀平忠一眼道:“說什麼沒有辱沒我們露兒?!紀大人能做到從三品,還不是沾了百里家的光麼!紀公子風流名聲溫涼城內哪個不知哪個不曉?露兒雖是庶女,但也是我們百里府的庶女,原本至少可以嫁給個王孫公子當側妃,紀公子卻將她全毀了!”
姜冬竹笑了笑,紀平忠只是個從三品的京外官參政道,百里家又豈會將他看在眼裡,大夫人說得不錯,百里家要聯姻的都是真正的權貴,哪怕女兒們出嫁為側妻妾氏。
紀平忠忙向大夫人施禮:“大夫人說得是,可是事情已經發生,咱們總得尋個解決之法。”
大夫人利目睨著他好一會兒,道:“你是怎麼知道此事的?”說著瞟了姜冬竹一眼,姜冬竹理直氣壯地回視,沒有半分心虛之色,冰雁辦事她素來放心。
紀平忠忙低著頭道:“這種事情原本傳得就快,想知道也不是什麼難事,我自有我的法子。”
大夫人又瞟了姜冬竹一眼,她知道紀平忠和紀夫人也是素來瞧不起這個四女的,若是她派人知會了他們,他們絕不會替她隱瞞,但是她隱隱覺得此事自始至終都跟百里霜有關,只是苦於沒有證據。再看一眼長女,她最近與那個賤人走得是不是近了些?
“紀大人說得好是輕生,我們露兒原是個冰清玉潔的好姑娘,平白被紀公子毀了,豈是娶了就能了事的?”
紀平忠雖是個從三品,在官場上卻也是很高的官階,平素裡旁人見了哪個不是低頭哈腰的,也只有在百里家的人面前不得不矮他們一頭,明明只是個江湖門派,實在搞不懂為何皇上對他們如此禮遇,以致令百里家權勢薰天,根本不將他們這些三品以下的官員放在眼裡!
因此,他聽了大夫人的話極為有氣,若是兒子佔了旁人家的女兒,他們紀家若肯娶了過門,哪家不是歡天喜地的?百里霜不過是個庶女,能成為正妻已經是給了他們天大的面子!但偏生他百里家
心裡雖然極為不滿,可也知百里家得罪不起,只得理虧地點頭哈腰道:“大夫人說得是,只不過,我家習笙雖然年輕張狂了些,卻並不是不懂分寸之人,一直堅持兔子不吃窩邊草,而且據我所知,習笙與露小姐原本是要聯合起來對付”說著斜睨姜冬竹一眼,奸笑一聲,意思不言而喻。
大夫人也斜睨姜冬竹一眼,心裡如有條毒蛇般竄著,紀習笙怎地未毀了她?!這賤人還真是有手段!
姜冬竹不用想也看得出,大夫人此時心裡巴不得被紀習笙壓在身下的人是她,最好是如百里露所願那般,被玩弄致死!可是那又如何?偏偏事情未如她們所願,她有武功傍身,她腰桿直,底氣足!
二夫人突然從椅子上跳起,直勾勾地盯著紀平忠,一步步地走向他:“大哥,我不會將女兒嫁給習笙的,我絕不會!”
紀平忠連連後退著,“妹子,你、你怎麼了?”
二夫人卻驀地放聲大哭:“大哥,習笙毀了我的露兒,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習笙經常流連於勾欄妓院,誰知道他有沒有花柳病?我怎麼能將露兒嫁給他?!我怎麼能將露兒嫁給他!他不配,不配!”
姜冬竹撇撇嘴,現下輪到她的女兒了,她知道嫌棄紀習笙流連於勾欄妓院了,知道嫌棄他可能得了花柳病了?紀習笙可是她的親侄子,她都嫌棄,卻狠毒地要讓他玩弄死她,玩不死就要將她賞了給他做妾?這叫什麼,哈哈,這叫報應不爽!
紀平忠臉色鐵青:“你說什麼呢!”
紀夫人聞聽二夫人辱罵自己的愛子,大怒:“芷芸妹子,說句難聽的話,露兒此時已非清白之身,要嫁也難,我們紀家肯負責任的上門來道謙,肯娶她已是給足了你面子,你不知感恩,竟還罵我家習笙?你若是不肯將露兒嫁過來,很多人排隊想嫁進紀家”
她話未說完,紀平忠便給了她一個清脆的大耳光,怒罵:“你個卑賤的東西!百里府也是你撒野的地方?!你想找死!”
紀夫人瞪大了雙眼捂著臉頰:“老爺,你為何打我,她在罵我們的兒子!”
紀平忠甩手又一個耳光打在她另一邊臉上,喝道:“閉嘴!”
大夫人冷笑著,緩緩走到正位坐好,望向二夫人道:“門主讓我跟你商量如何處置露兒,我雖是嫡母,卻也不能不徵求你這生母的意見。”
二夫人木木轉頭,看看大夫人,再看看自家的大哥嫂嫂,“大夫人,露兒只是被他看了身子,並未破身,妾身實在不想瞧著露兒跳進火坑,求大夫人作主。”
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