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皓玉看了她一眼,微怔,這眸光,這笑容為何這般熟悉?就像是就像是死在他懷裡的冬竹
不免又看了她一眼,笑道:四小姐免禮,四小姐今日與從前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了。”
姜冬竹暗哼一聲起身,對他的話不置可否。他與百里霜竟是熟識的,若她沒記錯,百里霜從前應該是極少出來見客的,不然三皇子不會從未見過她。少與百里家來往的四皇子反而會認識這位不受寵的庶女,是不是有些可疑呢?
龍皓玉見她只是輕笑並未答話,轉向聞人澈道:聞人少主怎地不在前院參加芝蘭會,反而跑到後院來躲清閒?”
聞人澈朝他拱下手,便算是見過禮了,淡淡地道:四皇子不也一樣?四皇子幾時來的?”
龍皓玉溫笑著點頭,“說得也是,我剛到不久,找不到你與三哥,問過旁人後尋到這裡。”轉頭瞧見龍皓睿從拱橋上過來,不由的笑道:三哥走到那裡都有美女環繞。”
龍皓睿親熱地拍一下他的肩,笑道:昨日收到信,說你今日來,未想到四弟竟來得這般晚,倒是錯過了我與百里二小姐琴簫合奏,甚是可惜,百里二小姐果然是天下第一美女,琴技高超出眾,四弟沒有耳福了。”
姜冬竹看一眼龍皓睿,他看似與四皇子很是親熱,可是眼底卻難掩淡淡地疏離,他是故意提起與百里冰的琴簫合鳴刺激龍皓玉吧?
龍皓玉眼底閃過一絲慍怒,臉色不變,笑得極為溫和自然,“百里二小姐美貌無雙,琴技也無雙,他日若是有幸,必聽聽她彈奏的雅音,小弟只是羨慕三哥的豔福,不管走到哪裡,都有美女環繞,連天下第一美女也對三哥另眼相待。”
龍皓睿笑了笑道:難道四弟不喜美女麼?對了,記得從前聽說四弟好似是與姜家之女走得很近,最近怎地再聽四弟提起過那位武功高強的姜家女子,是不是四弟傷了人家姑娘的心?”
龍皓玉臉色微變,眸底閃過一絲不安,瞧向聞人澈。
龍皓睿輕拍額頭,笑道:瞧我這記性,聞人,我記得那位姜冬竹是聞人莊主的義女來著,是吧?”
聞人澈勾了下唇角,淡聲道:不錯,只不過我那位義妹被人害死了,其兄姜南仁也被人滅了口。”
龍皓玉神情自若,眼底透出一絲安心的情緒,一閃即逝。姜冬竹更是風輕雲淡地看湖賞景,她什麼都未聽見,她還活得好好的,大哥也活著,不怕不怕啦。
“四皇子曾與冬竹交往過甚,姜伯說,她被害那日,是去見你的,四皇子可否提供些線索,讓我們找到真兇?”
龍皓玉嘴角的笑容微僵,完美無暇的表情有些龜裂,“少主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在懷疑我麼?”
聞人澈眸底無波,宛若一口枯井,“我只是有些奇怪,四皇子與冬竹關係匪淺,為何在她死後,竟能這般平靜,既未去她墳頭上燒一柱香,更未去送她一送”說著轉目瞧了姜冬竹一眼,只見她面上一片恬靜,正瞧著不遠處湖裡的荷花,看上去很專注,彷彿根本未在意他們的談話,但他卻知道,她此時耳朵豎得比誰都高。
龍皓玉露出一絲黯然道:我想少主許是誤會我與姜姑娘的關係了,也不過是欣賞她身為一介女子竟練得一手好劍法,原是想聘她為護衛的不想紅顏薄命,芳齡逝去,當真是遺憾之極,先前數月一直忙著,此次出宮正想去為她上一柱香。”
姜冬竹終於將視線調回,淡漠地看著龍皓玉,真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上前抽他一耳光!然後扒了他的衣服驗身,瞧瞧他是不是男人?!那些甜言蜜語,山盟海誓猶在耳旁,彷彿昨日之事,那無情的一刀深深紮在後胸,魂魄的痛感仍在,他竟然全盤否認了!當真是不要臉之極!當即道:有些人那怕是脫了衣服赤條條地躺著,仍然是條漢子,有些人哪怕是比別人多長了一條腿,衣衫光鮮,地位尊榮,骨子裡仍是個娘們!臣女以為,男人當敢作敢當,不知兩位殿下和少主以為如何?”
聞人澈瞬即風化,深知她話裡的意思,可是卻驚訝於她竟說出“比別人多長了一條腿”的話來,若是他未理解錯,她指的是男人的那裡吧?從前怎地未瞧出她這般豪放呢?
龍皓睿完全不明就裡,只覺她的話說得極為突兀和莫名其妙,四弟和聞人澈在說那位姜冬竹的事吧?她突然插進這樣一句是在說四弟與姜冬竹的死有關,所以為姜冬鳴不平?若是如此,那麼百里家與姜家是仇家,她幫仇家之女鳴不平,這說不通啊。還有此女說話實在太過“豪邁”,哪像是一位大家閨秀?不過她從小生長在鄉間,倒也可以理解。
龍皓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