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既然曾猜到聞人與百里原是聞姓與白姓,應該也猜得差不多了。”
文煜霖訝然瞪向聞人澈:“你要告訴她?”
聞人澈反問:“為何不可,她是姜伯的女兒,又是我的妻子,我們之間沒有隱秘。”
文煜霖不語,這個親兄弟似乎從不遵祖訓,也不將世俗瞧在眼裡,他甚至曾跟他說過,若有朝一日,他不當大將軍了,聞人山莊的莊主之位就是他的。可是這個弟弟怎麼明白,軍伍生涯這麼多年,他除了一顆心是還是聞人山莊的,早已不能適應聞人山莊的江湖生活,他註定只能以軍人身份守護聞人家一輩子!他與聞人家的關係,至死他都不會公開的。
姜冬竹看了文煜霖一眼,對聞人澈笑道:“既是聞人山莊的隱秘,少主便不必說,只要少主自己對我沒有隱秘就好。”
她不想讓文煜霖瞧見英明神武的少主,竟然為了個女人出賣聞人山莊,或許,這樣他會為聞人山莊不安。
其實,她也猜到些端倪。當年父親曾說過,鐵盟國的江山並非只是龍姓打下的,而是聞姓、龍姓和白姓三位結義兄弟打下的,三人之中,龍氏為大哥,聞氏為二哥,白氏為三弟。他們親如兄弟,毫無私心,龍氏是老大重情重義,聞氏武功謀略高,在兵將中威信極高,三弟白氏聰明鬼機靈,很得兩位哥哥疼愛,為救大哥曾受過重傷,幾近廢人。
三人打下江山後,自然商議坐江山之事,聞氏與白氏敬重大哥,極力尊大哥龍氏為皇,後來,龍氏大哥盛情難卻,半推半就下登上皇位,但他與兩位兄弟的感情卻是真的。
而當時兵將謀臣更願擁聞氏為皇,聞氏和白氏兄弟怕大哥不能安心做皇帝,私下商議後決定退出朝廷,隱身江湖。
於是有一天,聞姓和白姓徹底消失,當時朝廷還一陣動盪,死了不少人。自那以後,再也無人提起過聞白兩兄弟。
爹爹告訴她的就這麼多,但既然現在的聞人和百里兩姓就是當年的聞白兩姓那麼,聞人、百里與皇家的關係就不言而喻了,她猜測,那個龍家大哥應是覺得對兩位兄弟有愧,主動補償了兩位異姓兄弟什麼。聞人家的鷹符,百里家的熾玉應該就是信物或什麼權力
聞人澈忽然起身道:“外面有人,你別動,我和冬竹從窗上跳下樓。”
姜冬竹忙起身,將聞人澈和她面前的酒杯和筷子收起,隨聞人澈跳下樓去,由於兩人身法極快,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兩人飛身急縱,從醉鶴樓附近消失。
文煜霖不緊不慢起身將窗戶關上,轉身坐下。
卻聽門口腳步聲雜,繼而一人粗暴推門而進,瞧見只有文煜霖一人在雅間內,不由得一驚:“文大將軍,你”怎麼只有他一人?
文煜霖微惱:“六皇子殿下這是做什麼?”
龍皓辰笑道:“誤會,我奉父皇之命查詢四皇叔的下落,查到此處,不意竟在此遇見文大將軍大將軍竟然自己一人來酒樓?”目光在桌上逡巡一圈,確實只是一雙筷子一隻酒杯。
“我下朝後隨便到酒樓吃點東西填飽肚子,不可以麼?”
“當然可以,說起來,今日早朝有些晚了,眾大臣們都餓得狠了。大將軍早晨就喝酒?”
文煜霖放下筷子:“六殿下也說今日早朝有些晚了,現下還是早晨嗎?算算時辰已經巳時,不能喝酒麼?何況昨夜我出了那等事情,又被皇上狠罵一頓,心中煩悶,想喝點酒,不可以麼?”
龍皓辰笑道:“可以,怎麼不可以,說起來,今晨對大將軍無禮還望大將軍見諒,實在奉父皇之命,不得不做。”
文煜霖命小二填了一副筷子和酒杯,倒滿酒道:“今晨之事,其實我更該謝六殿下從聞人澈手裡救下我,這杯酒我敬你。”
龍皓辰也有意結交他,當即伸手取了那酒杯,仰脖喝掉,笑道:“大將軍不怪我,我便心安,至於什麼救不救的,其實也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我豈能眼睜睜瞧著功在社稷的大將軍因為一個女人死在聞人少主手裡?”
文煜霖笑了笑請他坐下喝酒,兩人開始說著冠冕堂皇的客套話。
聞人澈與姜冬竹縱出裡許,他轉頭瞧了瞧姜冬竹,道:“你還捏著那筷子酒杯做什麼?”
姜冬竹隨手丟在路邊,輕嘆一聲:“皇上的人真是無孔不入,少主,他是真想在有生之年,除掉聞人山莊和百里門呢。”
聞人澈冷哼一聲:“那得瞧瞧他有沒有那本事,他想瓦解聞人山莊必得先取得鷹符,可惜,我若明著給他,他卻不敢接,只能暗中去偷,進展就慢得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