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明輝不置可否:“差不多吧。”
秦江望著天花板沉吟半晌,似乎在組織詞彙,末了,才開始:“話說那方隊長受賄,要將我送給任劍川,不料半路上,被我機警識破,幸虧路遇新疆妹妹解救,將潛藏在警察隊伍中的害群之馬,一舉成擒!但任劍川這罪魁禍首一日不剪,我又豈能安心,於是乎,我聯絡軍方,一同殺向任劍川巢穴。。。。。。”
喝了口茶,秦江語調愈見感慨激昂:“昌馬堡中,我英勇的人民戰士,殲滅頑抗匪徒若干,而我鍥而不捨,孤身入虎穴,終在排水道里,堵住了任劍川,那任劍川也是貪生怕死之輩,企圖許與重金換取性命,但我秦江何等光明磊落、剛正不阿,豈能受區區金錢誘惑?當即嚴詞拒絕,任劍川惱羞成怒,伺機發難,我也無所不懼,迎頭直上。只見二人槍來彈往。。。。。。。”
聽到這裡,廖明輝腦門早就冒出縷縷青煙了:“嗨嗨!打住!你是這樣的人嗎?!擱火車上救個人質,都要勒索警方几萬,還什麼不受金錢誘惑,說這話你也不臉紅!”小兔崽子,說得比唱的好聽,這闡述太含水份了。**
秦江訕訕笑道:“嘿,此一時彼一時,咱是小義糊塗,大義覺迷。”
廖明輝對秦江莫可奈何。他為人就這樣,從來沒個正形:“別盡歌頌自己,挑重點說!”
秦江清清嗓子,端正姿態:“經過一番殊死搏鬥,罪孽深重的任劍川,最終死在了正義的槍口下。。。。。。。”
廖明輝愕怔:“完了?”
秦江慎重點頭:“完了。”
“你殺了任劍川?”
“咳。是死在正義地槍口下。”
“媽的說你殺了他就殺了他,還什麼正義的槍口,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都知道。”廖明輝氣不打一處來。“太莽撞了。”
基於愛護之心,廖明輝真不希望秦江事事了結,都採取這種極端手段,那跟殺人犯有啥區別?打得雁多,終被雁啄,沒準哪天犯了。不得將牢底坐穿呀?再者說了。要斃人也是警方的事,他老這麼越俎代庖,搞得身為警察的自己,象是吃乾飯似的。
秦江自然有不得已的苦衷,見過日日做賊的,沒見過千日防賊的,警察能二十四小時保護我和我家人嗎?不能,求人不如求己。^^^^“行了老廖。這事有軍方出頭,沒你什麼事,你也不必替我張羅。”
廖明輝能說什麼呢,秦江就是頭犟驢,你好說他照做,你歹說,他照樣做。“唉。算了。懶得管你,我回去寫結案陳辭。”
廖明輝走了。秦江無所事事地,與趙美麗大眼瞪小眼,良久,敗下陣來。
“美麗,困不困?這幾天你都睡哪兒?”
美麗眨巴眨巴大眼睛:“沒睡。”
“嗯?”秦江左看看右瞅瞅,美麗原本水嫩滑膩的肌膚,確實有點暗沉了,不由心疼伸手摸摸:“美麗,你禍害老廖就禍害了唄,自己偶爾也要合一下眼呀,那。。。。。。吃地,總不會也沒吃吧?”
趙美麗笑嘻嘻翻開口袋。
好傢伙,一兜全是零嘴,旺旺雪餅、九制話梅、紅牛飲料等等,趕上備荒備戰了,難怪她跟老廖跟得如此緊實。
秦江一看到這,又好氣,又好笑,但也更加自責,美麗無怨無悔,不辭辛苦,跟著浪跡天涯,恐怕是一天都沒能吃好睡好吧,自己呢,光顧著恣意妄行找痛快,事一臨頭,便遺忘了這位傻姐姐,總是回來後才醒起,她人在哪裡?自己消失那段時間,她又在幹嘛?是否自知冷暖?
該死,太后知後覺了。*
“美麗。。。。。。”秦江也不知說啥好,唯有輕輕將她攬入懷裡,痛惜撫弄。
“癢。”
“咳。。。。。。”又忘了,美麗是不懂享受這些溫馨事物的,以前她好好的時候,秦江知道她特喜歡錢,自問也算了解她的小世界,如今可就抓瞎了,連她自己都徘徊在自己的心門之外,生象是被封禁了,做人沒有要求、沒有想法、沒有目地,活得很單純。
秦江嘆氣道:“來,美麗,帶你去休息一下,你已經兩天沒睡了。”
秦江也想小睡一下,畢竟接連兩天沒怎麼閤眼,只是孤男寡女,一個房間裡睡總歸不大合適,秦江其實蠻想湊合的,就怕侮了人美麗地清白,這廝天人交戰一番,最後,不得不另找地兒給她住。
稍後,秦江和趙美麗,上了女演員宿舍。
宿舍樓道間,多半能碰到些油頭粉面的男人,見個都是手捧鮮花,一臉浪笑,大老遠的,秦江就見著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