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悟,機警地將雙手收攏會餐桌下。
“老弟,早啊。”老先生自來熟的在對面坐下。
男子不置可否:“您老也早。”
“嘿,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啊。”老先生似有說指。
男子扯扯嘴角,不耐道:“我不懂含蓄,您就別整虛套了,看您老身骨硬朗、神采內斂,一派大家風範。這手。。。。。。”男子也注意到了老人家虎口上的老繭:“可是玩槍的?”
老人家臉色一變,卻沒有聲張。只是不著痕跡地左右望望,見所有人都是各顧各事,並未留心他們的談話,才放鬆心情。“咳,小夥子眼力不錯,怎麼稱呼?”
“申海刀子。===”
“常山烏賊。”
如此江湖風格的字號一對上,彼此對對方的來歷,自然瞭然於胸。
刀子抽抽臉皮:媽地,只聽說過常山趙子龍。沒聽說過常山烏賊的,我這是稱呼你老人家好呢,還是敬重地稱呼你一聲老烏賊好呀。“您老不在家納福,這趟去蘭州有什麼事嗎?”
烏賊眼睛骨碌轉了轉:“沒啥,去嘉峪關會個人。”
“喲,我和您同一個目的地啊。”刀子心中一動:“如果是道上的事,方便透個風嗎?小子我怕在一個地面上,難免有衝撞,提早說說,也省得小子觸犯您的忌諱。”
如此昭然若揭的暗示。烏賊當然能夠意會,綻開乾巴巴的臉皮,笑道:“也沒別的大事。只是聽說那位叫秦江的小夥子,到現在還沒人奈何得了他,小老兒不服氣,所以想去見識見識。”反正如今道上已經傳開了懸賞的訊息,他也無所謂掩飾什麼。
這時,鄰座忽然哧溜捱過來一愣頭小夥,語出驚人地說:“哎哎,你們也是為了秦江呀?!”
刀子和烏賊心肝猛地一提,嘩啦地轉身,一個手抓漢堡。作勢飛刀,一個手拿鋼叉,比開槍狀,簡直就是慌不擇手,叫人忍俊不禁。
小夥子撓撓後腦勺,嘿嘿尷笑:“二位不用緊張,大家都是同路人。”說罷。語不驚人死不休似的。又回頭咋咋呼呼:“喂喂,燦若、君山。過來拜候一下前輩。”
只見隔壁呼地站起兩人,一男一女,男的相貌平實,身板兒精壯彪悍,女的醜如鹽婦,性格看似火火烈烈。二人也不客氣,靠坐過來,很江湖的一拱手:“前輩好,咱們都是遼寧後晉,萬望二位多多提攜。”
“好說。”烏賊真叫一鬱悶,不自在地瞅瞅車廂四周,見人人都古怪瞧著自己這夥人,心底委實有點虛,老懷疑這節車廂,不會全是去嘉峪關找秦江的吧?!
刀子比較搞笑,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竟大聲嚷嚷道:“哎!你們還誰是去嘉峪關找秦江的?”
“我!”
“還有我!”稀稀拉拉地又站起三兩個傢伙。=
哇,先者譁然,敢情跟秦江過不去的,都是論車皮算的!
得,既然大夥有志一同,就湊一桌唄,桌子不夠,大家也都圍在了附近。這會兒眾人也懶得再掩飾了,反正沒被逮現行,大夥還是良民一個,再說了,秦江在別處並不顯名,不認識地誰知道他是哪棵蔥啊。
“哎,聽說秦江如今的身價又長啦。”愣小夥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
“哦?說說?”刀子興致盎然追問。
愣小子煞有介事道:“昨天還是五千萬,今一早,你猜多少?七千萬!”那架勢,好像是他長價似地。
嘶,眾人不禁抽了口冷氣,靠!國內刺個政要,也沒這麼高價錢,直道是有錢能叫鬼推磨,別說他們當殺手的為之瘋狂,就算是九流地痞,亡命之徒,甚至阿貓阿狗恐怕也是如蟻慕羶,人人想參上一份,難怪一喊秦江名號,就聚集了那麼多三江五湖的人,合著都是奔錢來的。
“不瞭解吧?”愣小夥對自己的靈通,小感得意:“秦江現在攀上了軍方,水漲船高啊,道上的兄弟,惜名、惜命的,自然知難而退,不要命的,也得掂量一下,自己夠不夠格扳倒他,價錢不合適,誰樂意幹呀?!”
烏賊環視諸人一眼:“依我看,各位應該是不要命的吧?”
聞者嘿然笑笑,算預設了。
唯有醜女大方說:“不錯,俄麼本事、麼錢、麼男銀,那是窮的,窮就要思變,麼法變,就只好窮不要命啦,等俄悶死秦江,有錢了,回家跟雜爸雜媽舔棟房子,養個小白臉,語語貼貼過日子。”
那磣勁,眾皆大汗。
愣小子嗤鼻道:“翠娃,好事別光你想啊,我聽說去找秦江地,可不止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