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感到奇怪:“誰?”
艾爾肯遞過一張照片:“喏,聽說他叫秦江。”
“秦江?”所長忽然醒起來:“不是有傳聞說,誰殺了他就能得到賞金五千萬嗎?”
艾爾肯眼睛一亮:“恐怕是地。”
所長舌苔即刻泛起了苦滋味:“不會吧?難道秦江要落腳在我們魚兒紅?那。。。。。。”
該不該伸張正義?瞧瞧街外擁擠地兩、三百號人,所長便大感壓力。再瞅瞅聚集在辦公室外地寥寥八名手下,心裡就更沒底了。所長很清楚,在這清貧小鎮中,他們履行最多的職責。就是民事調解,這會兒突然發現,該動槍的時候,境況卻是這般窘迫。
“所長,怎麼辦?”艾爾肯小心問道。
所長焦頭爛額道:“上報吧,這已經超出我們能力範圍了。”外鄉人若暴動起來。自己這小小的派出所,恐怕也只有淹沒於洪流當中的份了。
艾爾肯打了個立正,雙目濺出熠熠精光:“所長,即使是這樣,我還是申請要求繼續巡視小鎮,保我小鎮平安!”
所長點點頭,對手下地態度。甚感欣慰。雖然,自己仕途多年。失去了以往地衝勁,但難得年輕人一腔熱血,滿身正義,自己就不應該去湮滅它,當下肅顏道:“好,找兩個人一起去吧,小心點。”
“是!”
“前面就是魚兒紅?”
“嗯。**
此時,正是夜幕降臨之際,秦江趴在一處小丘壑上,遠遠觀望著灰濛一片的魚兒紅小鎮。身旁地依蘭古麗,氣喘吁吁,臉蛋紅撲撲的,也不知是否因為倆人一馬,騎得太過折磨人,抑或是長途跋涉,勞頓過甚。
人是來到了,秦江卻依然茫無頭緒,一來沒有趙美麗的下落,二來勢單力薄,總不能就這麼冒冒失失闖進去吧?
“我們不如報警吧?”依蘭古麗也察覺小鎮裡影影綽綽,多了許多不同於以往的熱鬧。
秦江慌忙壓住依蘭古麗的手兒,不讓她撥打電話:“別,他們可能有材。”
“不可能吧?”那個世界,天真淳良的依蘭古麗,一無所知。
秦江悻悻道:“等你遭罪多了,自然就會了解,不過你也犯不著去了解這些。”
“那你要怎樣?”
“先擱這耗著唄。”
“什麼?那還不如不來呢!”依蘭古麗有點不忿,合著自己狂奔了幾十裡地,到這了,也只能抓瞎。
“你咋就聽不明白呢,我意思是要等待時機,這天還那麼早,人人都瞪大眼睛看著,我現在過去不是嫌皮癢嗎?!怎麼也得是凌晨四、五點,等他們睡得腦瓜痴糊的時候。”說罷,秦江一頭倒下,閉目養神。
靜默半晌,耳邊傳來了輕呼鼻息,一瞧秦江,依蘭古麗便鬱悶不已:這木頭人也真是,美女在側,也不懂陪著說說話、打發打發時間,居然就獨自睡過去了,還有長長七、八個小時呢,我怎麼辦?!哪裡?”黑珍珠漫不經心剔著豆蔻似的指甲。
“魚兒紅鎮外的南面坡地,和我們隔著四公里地。^^^^”附近癱坐地一位髯須漢子,懶洋洋回答,看似如此地散漫,但身上卻總是散發著淡淡血腥味,他的氣勢,是陰霾無形的,膽子小一點的人接近他,都會不經意地感到惶促。
彭大德,性格暴烈,剛褊自用,原本是某特種部隊隊長,曾在軍區年度軍事比賽中,榮獲一等,三年前。因收受友人錢財。假公濟私,動用特戰隊力量,清洗了當地地黑幫組織,後來東窗事發,上了軍事法庭,被判刑十年,但一年內,卻四次失手打死獄友。再被加刑,於是,他就乾脆越獄了,過程中,還殺害了兩名獄警。
揹著這身汙點,在社會上自然是舉步維艱,結果,彭大德便投身了黑道。
彭大德與黑珍珠的組合,說來也怪異。前年彭大德偶識黑珍珠,尤覺驚豔,就生出了掠奪之心,是的。是掠奪!霸佔!
可別看黑珍珠樣子風騷,卻並非人盡可夫地女人,她也有她地尊嚴,就可惜擰不過彭大德壓倒性的彪悍,最後不得已,以死相挾。雙方達成協議,你彭大德當我三年奴隸,我就讓你當三年將軍,然後各走各路,老死不相往來。
黑珍珠為了擺脫彭大德,可謂不遺餘力,每每親身涉險。那彭大德竟也覺得這種遊戲很有挑戰性。而且也抹不下面子向女人認輸,就是想讓她知道。怎麼著也逃不出自己地五指山,協約日子天天臨近,每當看到她臉上的猝迫和驚慌,彭大德就感到亢奮。
其結果就是,黑珍珠的黑道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