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寧自己都受不了,起一身雞皮疙瘩,桑棣太子像是被雷給劈過似的,也是渾身一抖。
如此嬌滴滴的美人,勾起了他身為正常男人體內暗藏的獸性。哪個男人不愛美人呢?蕭祁夜有了這惑人心智的妖精,還能再寵愛白染寧嗎?他是不是可以趁此機會,像蕭祁夜所要白染寧呢?
說幹就幹,他桑棣可不是個拖拖拉拉的人,雖然他也很喜歡這個美人兒,但蕭祁夜肯定不會給他,做人不能太貪心,只索要一個白染寧就可以了。
“皇上。”桑棣開口,請求的話語在腦中很快就打好了腹稿。
可惜,蕭祁夜根本就不理他,從來到這裡開始,就一直把他當空氣。
“欺君之罪,朕沒有砍你的頭,你已經算是便宜你了。”蕭祁夜深吸口氣,天知道他要用多強的抑制力,才能控制住,不上前一把將她抱在懷裡,狠狠吻上那嬌豔豐潤的紅唇。
白染寧眨眨眼,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一個簡單的動作,令在場所有雄性生物血脈賁張。
“皇上才捨不得砍臣妾的頭呢。”用怡春院媽媽教導的嗲嗲語氣撒嬌道。
蕭祁夜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女人是從哪學來的這一套【73】!這口氣,這神態,簡直跟怡春院的姑娘一模一樣。
“起來吧。”見她一直在不停的扭身子,怕是真的腳痠了,雖然很想懲罰她,對他卻狠不下這個心。
白染寧歡天喜地站起身,衝一旁呆愣的桑棣拋了個衛生眼。
桑棣接收到美人的媚眼,心中大為歡喜。(明明是白眼好不好?哪裡是媚眼!你個白痴太子!)可仔細一琢磨後,忽然覺得不對勁,為什麼他覺得和美人似曾相識呢?難道,在某年某月某日某個不知名的犄角旮旯,他與美人曾有過驚天動地的一面之緣?他對美人一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照理說,這麼美的女人,他若真的見過,哪怕只是一個若有若無的擦肩,他也絕對可以記住,可他為什麼就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怎麼不見彘妃?”這時,一個雖小卻清晰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
美人是彘妃送的,她才應該是今晚這場送禮秀的主角,畢竟,天底下這麼大方的女人已經很少見了,眾嬪妃也自愧不如,她們倒要看看,把自己枕邊的男人拱手讓人的彘妃,現在是個什麼狀態,高興?還是傷心?
白染寧沒吭聲,不知道如果她向眾人宣佈自己就是彘妃,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可那提出疑問的妃子,卻傻乎乎地跟身邊的一名宮妃說:“怕是不敢露面了,估計正躲在哪裡哭呢。”
另一宮妃也傻傻地跟腔:“她受寵的日子也到頭了,哭一哭很正常。”
“唉,可憐啊,好不容易熬出頭了,又失寵了。”
“只怕今後是沒有機會再復寵了。”
兩名宮妃各自感嘆著,與其說是同情白染寧,不如說是可憐她們自己。韶華之齡入宮,與眾多女人爭搶一個夫君,紅牆高瓦,看出去的,永遠只是井底之蛙般的小塊天空,她們像被關在精緻鳥籠裡的金絲雀,老死宮中,或許就是她們最終的歸宿【73】。愛情,也曾在這些女子的心裡發過芽,只是,沒有甘泉露水的滋潤,沒有愛情陽光的普照,這顆嫩芽,很快就枯萎了。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在她們看來,只是書本里講述的一個神話而已,永遠,都不可能實現。
賢妃站在兩名宮妃的前面,因為距離隔得近,兩人的談話,她聽得一字不露。
復寵?她冷冷而笑,像是在笑那兩個宮妃,也像是在笑自己。
白染寧何須復寵,以皇帝對她的迷戀,以她傾國絕世的容姿,從此以後,這後宮之中,沒有賢妃,沒有貞嬪,沒有柳美人,沒有鄭淑儀有的,只是她白染寧!
“咦?你們瞧,她身邊跟著的婢女,不是彘妃的貼身婢女芷汀嗎?”終於有人發現了端倪,跟隨在白染寧身後,捧著斗篷的芷汀。
“啊!天吶!她就是彘妃!”又有一人驚叫出聲。
一語激起千層浪,有人懷疑,有人震驚,有人不屑,有人嫉妒。
“彘妃,你到底用了什麼妖術,是不是易容了?”貞嬪忽然越眾而出,氣勢洶洶地朝她撲去,伸手要去撕扯她臉上的人皮面具。
白染寧本來可以輕易躲開,但她卻假裝腳下一絆,被貞嬪得了手。
臉上細嫩得幾乎可以掐出水的肌膚,被貞嬪狠狠捏了幾把,立刻現出數道手指印,看上去怵目驚心。
貞嬪的舉止雖然荒唐,卻是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