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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白染寧從屏風後走出,望了眼小几上的藥碗,二話不說,搬了把椅子放在榻前,端起藥碗,舀起一勺藥就往蕭祁夜嘴邊送去:“不知道自己在生病嗎?有病就要吃藥,不吃藥病怎麼會好,不許耍小孩子脾氣,把藥喝了。”

蕭祁夜寒著臉,死活不肯張嘴,白染寧軟硬皆施,他就是打定主意不理她,也不喝她喂的藥。

白染寧原本就不是很有耐心的人,哄也哄了,罵也罵了,什麼手段都使盡了,他還是那麼一副臭臉,忍不住心頭火氣:“你以為對我不理不睬,耍耍無聊的小脾氣我就會怕了你?你小看我白染寧了,今天這藥,我還非得讓你喝下去不可!”說著,將手裡的藥碗舉到自己唇邊,喝下一大口苦澀的藥汁,然後傾過身子,摟住蕭祁夜的脖頸,唇對唇,將口中的藥汁強硬送入他的口中。

☆、第112章 保姆生涯

112;夜夜夜笙涼 第112章 保姆生涯

也不是第一次這般親密無間地唇舌交纏,只是這一次,似乎與從前又多了些不同,那種像是霸道卻又小心翼翼的感覺【112】。沒有**的夾雜,有的,只有分外的疼惜。想象不出,這幾個月他到底是怎麼過的,他是一點也不為自己著想,肆無忌憚地糟蹋身體,也不管是否有人會心疼,有人會難過。

不敢把他的自我虐待歸結為自己的死,她還沒有忘記,在河谷鎮時,他所說的每一句話。他說安定候是他軟禁的,白瑞去邊關,也是他暗中計劃的,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唯有自己的死,超乎了他的預料。

與其說他是生無可戀,倒不如說是在贖罪。可她現在已經沒事了,他還有什麼罪要贖呢?再這麼糟蹋自虐,那就是在報復她,要她難過,要她心痛,蕭祁夜雖說是一國之君,可骨子裡,卻是個地地道道的頑皮孩子,他怨恨她的隱瞞,氣她的不告而別,可這能怪她嗎?當時那種情況

“白染寧,誰允許你這樣做了。”蕭祁夜推開他,語氣凌厲,可眼神迷離氣息不穩的樣子,讓他看上去實在沒有半點威懾力。

白染寧一臉無謂地放開他,砸吧砸吧嘴,藥雖苦,可他的唇很甜,先苦後甜,人生不外乎如是。

“沒人允許,我想做就做了,你待如何?”白染寧發現,自己現在跟慕容沙華說話的口氣是越來越像了【112】。

蕭祁夜氣得發笑,是了,她本就是這樣的人,想做就做,無拘無束,這世上還沒有能約束她的人。皇帝,皇帝算什麼?怕是玉皇大帝,她都不放在眼裡。

自己喜歡的,不就是她這一點嗎?敢作敢當,勇往無畏,這樣的她,才是真實的她,有血有肉的她,明明應該高興的,可他心中卻像吃了黃連一樣苦。

“這藥你喝是不喝?”白染寧將藥碗舉到他面前,擺明了是在說,你要麼自己喝,要麼讓我用嘴來喂。

嗅著鼻端濃黑刺鼻的湯藥氣息,蕭祁夜輕蹙了蹙眉,這世上有什麼苦他受不得,只是小小的一碗湯藥罷了,黃連苦入心,卻又怎比得眼睜睜看著她離自己而去,此生永不得相見要苦?

只是,突然有些懷念她親吻自己時的甜蜜,沒有掠奪,沒有佔有,沒有**,只有憐惜。

呵呵,什麼時候自己竟需要被人來憐惜了,他可是堂堂一國之君,高高在上,御龍九天。

可皇帝就不是人了嗎?即便被奉為九五之尊,那也是凡夫俗子,只要是凡人,就有失落寂寞的時候,就有脆弱不堪的時候,就用需要溫暖安慰的時候,他是個人,不是神,更可況,眼前的女子,是自己窮盡一生,至死也忘不了的愛人。

將臉撇開,不再面對那碗苦澀的藥汁。

白染寧還以為他想通了,沒想到依舊是個死性子,這個樣子,是想告訴她,這碗藥他死也不喝是吧?

好,他不喝,自己也有辦法逼他喝,曾經他逼自己做這做那,可憐她這楊白勞受盡折磨,現在也該由她做一回黃世仁了。

側身在床榻上坐下,低頭喝一口藥汁,伸臂攬過蕭祁夜的脖頸,二話不說,再次將唇湊上,狠狠堵上那張緊抿的薄唇,舌尖推送,將自藥汁渡入對方的口中【112】。

雖然與他親吻的感覺很美妙,但白染寧卻不久留,一觸即分,接吻與喂藥她分得很清楚,既然是喂藥,那就認認真真喂藥,反正現在他就在自己身邊,想接吻隨時都有機會,不在乎這一時片刻。

唇上的溫暖只維持了眨眼光景,正沉溺在那暖心溫柔中的蕭祁夜,在白染寧唇瓣離開的剎那,竟有種驚慌失望的感覺,那甜蜜入心的絲絲甘泉,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