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和李毅雯的,我前幾天才知道。”
蔡江川臉上的表情有些不信又有些氣惱,“你別告訴我你小子這次去成都和李毅雯又破鏡重圓,搞出什麼事了?”
唐宋苦笑道:“你想哪兒去了?還什麼老子認識你十幾年?你就這樣認識的?”
王語嫣也不明白怎麼回事,“那哪來的兒子啊?咦?不對呀?去成都才幾天哪有那麼快。”
唐宋嘆了一口氣,“我和李毅雯的兒子,叫李念,已經兩歲了,我週四又去了一趟成都,見到了。”
等到他們兩人聽明白,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不像是生活,更像是拍戲,還像是隻有瓊瑤才能整的出來那些老套套。
他們家保姆小丁把做好的飯菜給唐宋端上來,一個三鮮湯,一個臘味菜薹加一碗米飯。唐宋卻突然沒什麼胃口了,“別說你們了,就是我咳,李毅雯一直沒結婚,就是男朋友都沒有。一個人帶著李念,我真是”
蔡江川的確瞭解唐宋,看著飯菜快要涼了,“先吃飯吧。”
他知道以唐宋的性格突然出了這麼檔子事肯定是飽受煎熬,他不清楚為什麼離婚分手後李毅雯還會生下和唐宋的孩子,但估計她可能放不下和唐宋的感情。現在又有了兒子,唐宋確實情何以堪?
唐宋喝了一碗湯,米飯一口沒吃就放下了。“看到李毅雯我很難受,可看到兒子我眼淚都忍不住,這老子當的!”
王語嫣試探著問他:“老唐,李毅雯還愛你?”
唐宋遲疑了幾秒鐘才艱難的緩緩點頭,“是的!”
這是他第一次直面這個問題,幾天以來,他都不敢往這方面想,那會把他的心撕裂成兩半,儘管他現在愛的是紀曉藍。
王語嫣又問道:“你呢?還愛她?”
還愛她嗎?唐宋問自己。不愛?為什麼到了成都竟那樣想要再見她?為什麼看見她憂傷的眼神還會心痛?愛?為什麼覺得紀曉藍才是唯一?想要和她長相廝守?愛?不愛?或許自己已經分不清了。他重重的撥出口氣,“愛嗎?我已經向曉藍求婚了。”
王語嫣一臉不解,但她看出唐宋眼中的痛苦神色,隱約知道答案了,不忍再問。她開始有些明白唐宋的感受了,突然之間,她覺得眼前這個她一直認為很優秀很堅強還有些花心的男人是那麼無助,在他和紀曉藍、李毅雯三人當中,也許他才是最痛苦的。無論結局如何,他都將揹負一筆一輩子都無法還清的心債。
從蔡江川家出來,唐宋心裡還是不平靜,感覺像是被唐僧又唸了一遍緊箍咒的孫猴子,那隱隱作痛的心就彷彿緊箍咒,他是無法自己除去了,或許永遠都不可能除去。時間還早,他本想過武昌去的,卻害怕這時候見到紀曉藍,他這些年練就的對付生活和工作的演技在紀曉藍面前像是蹩腳的魔術,兩眼就能被她識穿。痛苦如同流感,是會傳染的,瞞不了自己更瞞不了紀曉藍。
在車上他給曹琳打了個電話,唐宋並不想得到她的安慰或是同情,他只想找個人傾訴,曹琳就是那個會聽他傾訴的人,局外人。
電話一通就聽到曹琳笑道:“唐總,現在喝酒早了點吧?”
上次她的貿易公司開張,唐宋讓小汪送去一個花籃,從成都回後,他就接到過曹琳道謝的電話,說是有空請他喝酒。
唐宋笑不起來,語氣很平靜,“我想見你!”
電話裡的曹琳也收起了笑容,似乎感覺到唐宋情緒不對,“你在哪兒?”
三點鐘,唐宋在京漢大道一間清吧裡見到了曹琳。她先到的,要的是個小包間,唐宋一進門,她站了起來,仔細看了看唐宋,然後臉上才露出笑容,“這是怎麼了?聽你聲音士氣低沉,還以為你形容枯槁,怕認不出你呢。”
馬上進入夏天了,曹琳全身上下都是一身黑色,黑色的非職業套裝,黑色的手包,黑色高跟鞋,映襯得面板更加白皙。
唐宋苦笑著和她一起坐下,“就是上次你公司開張沒去道賀而已,不屌我兩句不爽是吧?”
曹琳頭髮好像剪短了些,化了淡淡的妝,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幽幽的香水味。“為什麼突然想見我了?對了,喝點什麼?茶?酒?”
唐宋點起一根菸,打火機在手裡轉動著,“酒吧?什麼都行。就是想找人聊聊天。”
曹琳再次盯著他看,“行!你等一下。”
說完起身叫進來服務員,要了一壺茶,一瓶紅酒。
唐宋先問了問她公司的情況,曹琳說還行,剛剛開啟門來,沒指望財源滾滾。“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