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泥巴捏一座城,說將來要娶我進門
轉多少身,過幾次門,虛擲青春
小小的誓言還不穩
稚嫩的唇,在說離分
小小的人,還不會吻
我的心裡從此住了一個人,曾經模樣小小的我們
駱聽喜歡周杰倫,類似於小孩子追星的盲目崇拜,總是說不出為什麼。無意中聽到這首歌,她本能地就覺得這一定出自周杰倫的手筆,一查,果然是。那時候的駱聽,很開心,就像小時候意外地獲得好成績受到表揚的那樣,發自內心的開心,還有自豪。
伴著音樂,駱聽認真的開車,汽車後座卻突兀地傳來一聲嗤笑,駱聽不解地回頭看了陳殷一眼。卻聽見他說:“這首歌,說得不正像我們麼?”
駱聽無言,不理解他為何這般說,更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注意力仍然在駕車上,氣氛一時有點詭異。
陳殷有些訕訕地:“我是說經歷,那些情景,當然,不包括情懷。”
駱聽笑了,還有一種放鬆下來地釋懷。想來陳殷也不是那種在女人堆裡身經百戰無往不利的人,他只是開了一個不怎麼合適的玩笑而已。
陳殷和駱聽同歲,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那個時候大家住在一個村子裡,每家每戶都自己蓋著平房,駱聽的爸爸和陳殷的爸爸是好友,駱聽的媽媽和殷玉婉是閨密。
後來駱聽的媽媽去世了,陳殷的爸爸媽媽離婚了,他跟著殷玉婉生活,接觸就少了。後來,村子拆遷,每家每戶拿著拆遷費,搬進了樓房,來往就更少了。
駱聽笑:“不知不覺中我們也老了,都會懷舊了。”
陳殷似乎陷入了惆悵,很久沒有回答駱聽。駱聽不是會察言觀色的,她又追問:“記得我結婚的時候,你說快要結婚的,怎麼後來就沒動靜了。”
陳殷有那麼一段時間的錯愕,然後再回答:“家裡人反對,就分了,很多年的事情了。”
駱聽請陳殷到家裡坐,主要是陳殷還抱著熟睡了的駱陽陽。
開門,開燈,明亮的水晶吊燈,讓這個屋子裡的陳設一覽無餘,陳殷又搖頭:“真不像女人的屋子。”
這個屋子呈現出一種略有章法的雜亂,都是亂的,但有一定的規律。比如,零食雜亂放在餐桌上;書報雜誌雜亂放在茶几上,沙發上凌亂躺了好些髒衣服
陳殷又說:“這些年你還是沒什麼進步。”
駱聽接過駱陽陽,把她安置在床上,重又回到客廳,接過陳殷的話頭:“誰讓我是沒有媽媽的孩子。”
陳殷看著駱聽,以一種十分認真的姿態,他雙唇微啟,用最為嚴肅的語氣對駱聽說:“沒有媽媽這是事實,但從來不能成為理由。”
陳殷很快離去,還順走了她家的一個蘋果。
駱聽想,他若是自己的孿生弟弟,該多好。很小的時候,駱聽就懊惱,為什麼先天不足的那個,是她的弟弟,而不是她。如果,死去的那個是她,那麼,很早的時候,她就在天堂,是不是也會很快樂。人生本是苦難,逝者方能安息。駱聽一直在想,是不是因為自己太冷漠,才讓自己先沒了弟弟,後沒了媽媽,然後沒了爸爸,又守不住自己的丈夫。
相親的事情沒有再提,駱聽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只不過,對於下一份感情的期待,駱聽似乎多了一點點的急切,當然,也只是一點點,或許只是她沒有了之前的強烈排斥。
05、嚴清修相親事件
駱聽的相親只是平靜生活的一個小插曲,而嚴清修的相親則是一個又一個的小鬧劇。
柳文慈至今還不知道嚴清修和夏丹燕離婚的實際真相,當她看到離婚後一個人過的嚴清修,每每心疼又恨鐵不成鋼,只在想到夏丹燕舊日的好時才生出幾分欣慰。只是,嚴清修連提都不曾提到夏丹燕,夏丹燕也離開H市長期杳無音信,柳文慈終於接受了他們離婚且無法再復婚的現實,轉而去給他張羅其他的相親了。
有一個永遠為你操心的媽是一件幸福的事,但是對嚴清修來說,自打他能生活自理,媽媽的多事便讓他不喜。他真的不願別人插手自己的生活,連自己親媽都不行。他是一個冷硬的人,離婚這些年裡尤其如此。
當媽的人永遠有強悍的神經,經得起子女一次又一次的推脫甚至反抗,無功而返丟失臉面亦不再話下。嚴清修一次也不配合,柳文慈為他張羅相親的熱情依然沒有減退。
嚴清修很忙,柳文慈對他展開定製服務,他們見面後柳文慈最多的話大約就是如此:“你喜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