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吟唱著:回憶像個說書的人,用充滿鄉音的口吻,跳過水坑,繞過小村,等相遇的緣分;你用泥巴捏一座城,說將來要娶我進門,轉多少身,過幾次門,
虛擲青春。。。。。。
一曲唱完,我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曲不成曲,實在是有些五音不全。但他卻說:很好聽。又問我:歌名是什麼?我把臉埋在他的脖頸間,羞澀地答:《小小》。
自從聽到這首歌后,我就把歌詞背了下來,誠如歌中所言,我的心裡已經住了一個他,名字叫,盛世堯。待星河飲盡我一生,我與他的故事還沒有說到一半,只想牽著彼此的手,守著小小的永恆,屬於我的。
他腳步頓下,側轉過頭,凝定半刻,知他窺聽到了我心思,期待他說些什麼,心噗通噗通亂躥。卻聞前方傳來奔跑的腳步聲,我們同時轉頭,遠遠而見,是六子一瘸一拐在向這邊跑來,心中微沉,如此匆忙,是有事發生了嗎?
果然六子在走近後,就急迫地說:“堯哥,可找著你們了。”
面色一整,知道不能再玩鬧了,我從盛世堯背上滑下來,他拽了我的手匆匆往回趕,遠遠見周通站在谷口,看到我們時,跑了上來,“堯哥,老太婆一大早差人過來找小妹了兩趟了,好像那老巫婆不行了,要找小妹說話。”
我怔住,顯然周通說的老太婆指的是外婆,而老巫婆肯定是指米婭了,但是怎麼會說米婭不行了呢?當我們來到米婭的石屋門前時,有幾名鬼面巫女站在那,她遏止其餘人與我一同下去,周通要與她們理論,可沒人聽他的。
盛世堯拉了我轉身就走,巫女們急了,連忙上來攔,他也不多言,只說如果他不能下去,那我也不會下去。最後巫女無奈,放了行,但周通他們則留在上面;包括眾巫女。
我住進米婭的居處一段時日,從未見過有其他人下去過,應該此處為禁地,想必與那神仙洞府有關。兩人一同下到石屋樓梯底層,發現原本一道道的石門,都是開著的。這條路我很熟悉,所以在無需觸動機關的情況下,很容易就找到了米婭的居所位置。進門卻只見外婆一人獨站在那,不見米婭蹤影,不由心中納悶。
外婆迴轉身來,視線從我身上掠過到盛世堯,然後對我道:“阿曉,米婭想單獨見你。”我還沒開口,盛世堯果斷拒絕:“不行。”即使是外婆,他的態度都是堅決。
外婆無奈,只得對我們說:“跟我來吧。”就率先邁入了鄰室的石門,我知道那道石門背後就是通往神仙洞府的通道,看來米婭應該是在那,不知找我是為何事?帶著疑惑過了重重關卡,才走進洞府,邁入的霎那微微有些吃驚,那原本五彩斑斕的鐘乳石居然都變成了灰巖,整個洞層變成了普通的那種巖洞,少了奇幻色彩。包括那段路上的幻陣也沒了,我們三人就是隨意地透過了那片區域。
隱隱感覺,此處的改變是與密境有關的,必然是密境中發生了某種變化,導致這裡也產生了異變。很快我們看到了米婭,她背身而跪在那尊玄女神像前,在她的身前位置,安放了她女兒卓雅的屍身,細一打量,不管是死去的卓雅還是米婭,都已經打扮過了,換上了碎花藍白色的長裙。聽到這邊動靜,米婭並未回身,而是虔誠地向前拜倒。外婆凝定半刻,待米婭起身時才淺聲開口:“阿曉已經來了,你有什麼遺願就說吧。”
我不由蹙起眉,看米婭的樣子並沒有怎樣,怎麼就說是遺願呢?並且如果是遺願,為什麼要等我來了才肯說?思疑間,米婭轉過頭來,目光輕掠過盛世堯,盡然沒有異色,很快就落定在我身上,輕聲說:“如若論起輩分,我可以算是你姨婆,可以隨姐姐喊你一聲阿曉嗎?”
這樣的要求,我自然不會拒絕,輕點了下頭。
米婭眼露欣慰,她的樣子似乎變了不少,人更蒼老了,甚至比外婆都看起來還要老,但她的膚色卻不像以前那麼黑了。頓了片刻,她語帶抱歉地說:“是我老太婆眼睛瞎了,竟然一開始沒認出你是姐姐的外孫女,還那般算計於你。”
聽這話,我微一琢磨,覺得有些不對,她的意思是一開始沒認出,後來卻是知道了?怎麼可能?連我都是在最後看到外婆出現,而她喚外婆姐姐時,才意識到原來她們是姐妹。
米婭看出我臉上的困色,緩聲說:“之前我告訴你說,在我們初見時,你為我束髮這個舉動是曾經姐姐常常為我做的,其實我說反了。年輕時,我不喜留長髮,姐姐卻是一頭烏黑漂亮的發,我最喜歡為姐姐束髮了,還研究出各種打結的花樣。你為我束髮打結的方式,與我教姐姐的手法完全一致,當時我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