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信念。”
說到這,似乎已足夠給自己一個交代。
捧起茶,讓清香溫熱的茶湯驅趕回憶裡的絲絲清寒。
郭元平卻像是提問沒有得到滿意回答的老師,輕輕蹙起眉來。
從頭到尾說的是他自己參加革命的過程,卻始終不離宋教仁。
“我曾聽人說,他問了一個和尚這樣的問題,如果佛沒有成佛,你會做什麼?”郭元平放下那杯茶,看著林莫然嚴肅地道,“我現在也問你,如果宋先生沒有革命,或者說,如果這些革命黨的元老都沒有革命,你還會革命嗎?”
林莫然一時沉默。
若沒有革命,宋教仁就不會被暗殺,那也就沒有遺願之說。
那他方才的回答就不成立。
郭元平再次轉過頭來去看被煙火照亮的天空,微笑道:“別急著回答,好好想清楚。這就算是我留給你的最後一次作業吧。”
沈府給外人的印象向來都是與深宮內廷一樣森嚴肅靜的。
平日裡的沈府或許與森嚴肅靜這樣的詞還沾點邊,但這樣的節日裡絕對不是。
多少年來,白英華總是放縱一切與過年有關的事情,甚至會想方設法地讓所有人都熱鬧起來。
人和宅子一樣,沉靜得太久就會有死氣了。
而過年無疑是驅趕沉靜最好的時機。
煙火,炮仗,唱戲,嬉鬧,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