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2部分

降溫。

狄宸將她清洗乾淨,然後把她抱上了大床。

室內的暖風供給的很足,夏清漪穿著浴袍,只繫著一根腰帶,那若隱若現得模樣比全。裸著更加誘人。她不哭不鬧,仿若沒有生命的人偶娃娃一樣毫無生機。可她的臉色冷冷的,眼神透著幽怨和無望,含著淚珠卻死死的咬著下唇不讓它們溢位,似是壓抑著心中的恥辱與掙扎。

潔白的床單上,她雖然不再是以前那樣明豔動人,可現在這一副清雅淡然的模樣卻依舊吸引著狄宸的雙眸。纖細的腳踝,勻稱的雙腿,她的頭髮已恢復本來的顏色,如黑色的瀑布一樣陳鋪開來。

只是為什麼?他在意更多的並不是她的身體,而是其他的什麼?

她,比以前瘦了好多。

狄宸的視線,從夏清漪的身體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那裡,平空出現了三個觸目驚心的小孔。

這很像微創手術留下來的,這些年,她生病了嗎?

不知過了多久,夏清漪的頭似是有知覺的動了動,可當她的目光接觸到狄宸的那一刻,她立刻翻過身去,能不見他就不見。

許是太久沒有過歡。愛了,不多時,她就沉沉的睡過去了。

狄宸始終看著她的睡顏,她就像個剛被欺負而沒有力氣的孩子那樣,纖塵不染的臉龐之上,還殘存著尚未拭去的淚水。

他突然陷入了從未有過的困惑。五年了,究竟是她欠他太多,還是這幾年,他對她多了一份名為怨懟的情緒

*

哎。。。狄先生,世上沒有一種叫做“後悔”的藥

094 發燒了

夜深時,夏清漪卻因喉嚨幹痛而醒了。

在這個可以用燥熱來形容的房間,她的呼吸不順暢,面板更像針扎一樣,稍稍一碰便覺得連心都跟著不舒服起來。

她感冒剛剛好一點,又被狄宸強迫衝了個涼水澡,看來現在又加重了。

夏清漪想動一動,卻發現腰間正被一隻大手環抱住,而將她折磨到全身痠痛的始作俑者正在後面沉沉的睡著。

狄宸均勻的氣息噴灑在她後頸,又麻又癢的。夏清漪稍稍轉過頭去,這還是第一次,她看到他熟睡的模樣。

安靜、柔和,與平日的他判若兩人。

這算是如願以償嗎?

曾經,她總是故意不睡,想偷偷看他熟睡時究竟是怎樣的一副模樣。只是她每次都熬到很晚,直到實在堅持不住才罷休,可睜眼之後卻發現他竟比自己醒得更早。

那些年,這好奇是一種執念,是一份情感。可偏偏,就是不遂她心願。

現在,她毫無期待,對他雖然不能說完全放下,但至少比以前看清了很多很多。又偏偏,讓她看到他這樣無邪的一面。

夏清漪突然有種被愚弄的挫敗感。

她輕嘆,忍著喝酒與感冒雙重帶來的頭暈與不適感,輕躡手躡腳的將他的手從腰上拿開,她以為自己的動作已經很輕很輕了,可還是不小心的醒了狄宸。

“你要去哪?”他抬開眼皮看她一副將要離開的模樣,急忙重新將她的腰肢攬近自己,讓她整個人緊緊貼著他。“不許走”這一句,狄宸的嗓音近乎低語呢喃,那裡面透滿了讓人心疼的可憐,就像個害怕被人拋棄的孩子,當遇到她時便緊緊捉住她不放。

然後,他又睡了過去。

夏清漪扭著臉,怔怔的伸出手,突然很想撫摸一下五年來自己一直不曾觸碰過的面容。

可當指尖將要碰上他的那一刻,她像險些觸電一樣的,又匆忙縮了回來。

然後,她望著他的睡顏,捂住嘴,竟不知怎地,開始撕心裂肺的默默哭起來。

不許走

他知不知道,那些年,她最需要的就是這一句話。

只是,受傷時、爭吵後,她從來都沒等到。

現在,她可不可以不把這當做他的囈語,可不可以把這當成一句對她專屬的請求?

可時間對嗎?

場景對嗎?

她不是早就像被外力導致離心運動的行星,早早脫離掉圍繞他的軌跡。

那麼他這樣擁著她,而她又靜靜的接受,他們之間又對嗎?

第二天一早,狄宸在晨光中醒了過來。

他不得不承認,昨晚是他長久以來第一個睡得最好的夜晚。他沒有失眠,也沒有噩夢。狄宸覺得這不是很久沒抱過女人的原因,也不是這個改頭換面叫做“夏清漪”的女人最能滿足他的功勞。而是她曾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