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說話。眉宇間閃過一抹蒼涼。很多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睜隻眼閉隻眼罷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或許那些事也該有個了斷了。
“罷了,隨你吧。”
大老爺看了老太君一眼,隱隱也猜測出了什麼。
秋明月看向老太君和大老爺,又看向面色蒼白的大夫人。
“十九年前的事情我本不欲再追究,但是不想今日有人又故技重施,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閉了閉眼,喚了一聲。
“來人。”
所有人看向門外,卻見紅萼走了進來,她身邊還跟著一個身著樸素的女子,長得倒是眉清目秀。
“小姐。”
除了秋明月,其他人都看向紅萼身邊的女子。
“明月,這”
大老爺疑問出聲。
秋明月目光盯著那女子,“你說吧。”
“是。”
那女子跪在地上,清聲道:“民女香凡,見過老太君,大老爺。”
大老爺眼中仍舊有著疑惑,不解的看著她。老太君也是一臉的莫名。
大夫人冷哼一聲,“你如今膽子倒是大了,什麼人都敢往府裡帶。”
秋明月淡淡道:“大夫人先彆著急,何不聽她把話說完,你再秋後算賬也不遲。”
大夫人冷言道:“秋府乃名門世家,你這樣隨隨便便帶個人進來,算是怎麼回事?”
“若我說她就是我的證人呢?”
秋明月鳳目流轉,款款流瀉一縷光芒,隨後落在大夫人臉上,帶著一抹凝定的沉靜。
“大夫人還說她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麼?”
“證人?”
大夫人大笑一聲,“你讓丫鬟隨便帶個人進來說是證人?哈,我還沒聽過這樣荒謬的事。”
她望向老太君,清聲道:“娘,家規嚴謹。凡是我秋府的子孫,未經得主母同意,不可私自帶不清不白的人進府,擾亂府中安寧。如今她身邊一個丫鬟都敢如此膽大妄為的抵制家規,乃不尊我秋氏祖先。如此這般,你們仍舊維護麼?”
老太君皺了皺眉,淡淡道:“先聽她把話說完。明月既然讓人把她帶進來,必然有考量。如果真是不清不白,到時候你再行駛你這個當家主母的權利,也未嘗不可。”
大夫人一噎,憤憤的閉上嘴巴。
“好,我今日就聽一聽,你所謂的證人,究竟能說出什麼名堂來。”
她瞪向香凡,“你既然自稱知道真相,那麼就說出來。本夫人今日倒是要好好聽上一聽。若有半句虛言,定不饒恕。”
秋明月淡淡瞥過去一眼,“事情還未開始調查,大夫人便急著威脅證人了麼?如此這般,想不令人懷疑你心虛都難。”
“你—”
大夫人氣結。
“行了,別再廢話了。”
老太君揮了揮手,眉眼有些厭煩。
“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
香凡應了一聲,道:“十九年前,大夫人曾經串通其姐姐薛國侯夫人暗中傳信到揚州,將林府與秋府即將聯姻一事告知了沈姨娘,使得沈姨娘驚胎流產。”
“你胡說!”
大夫人突然站了起來,眉眼鋒利而冷銳。
“是不是胡說稍後自有祖母和爹論斷。”秋明月淡淡打斷她,“大夫人如此激動,未免惹人懷疑。”
“秋明月。”
大夫人氣得尖聲嘶吼,看向秋明月的目光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秋明月坐下來,淡淡道:“我耳朵沒聾,大夫人聲音不必那麼大。”
老太君似乎早知道香凡要說什麼,倒是不太驚訝。大老爺則是沉了沉臉色,陰鶩的瞪了大夫人一眼,看向香凡。
“你是何人?如何知道十九年前的事?”
香凡道:“民女的母親曾經是薛國侯夫人的奶孃。當年薛國侯夫人與大夫人商議此事的時候,正巧被奴婢的娘躲在暗處偷聽到了。”
大夫人渾身一震,“胡言亂語,我姐姐的奶孃早就死了,如何能”她似想到什麼,眼神閃過震驚和恐慌。
香凡抬起頭來,“大夫人可是想到了?”
她微微一笑,清秀的容顏上乍現一抹譏嘲。
“我娘知道了太多林府和薛國侯夫人以及大夫人的秘密,所以才會被追殺。不然我娘不過一個小人物,十多年前就已經被趕出了林府,是生是死,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