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你就懷疑我?秋仲卿,枉你還是刑部尚書,沒有證據你就這般武斷的給我定罪麼?”
“誰說沒有證據?”
秋明月突然清冷的開口,打斷了大老爺即將說出口的話。
所有人都看向她,包括雲姨娘。
大夫人氣得臉色鐵青,“好啊,證據在哪兒,你拿出來啊。沒有證據,你休想汙衊我。”
“我既然敢說,自然就拿得出來。”
她話音剛落,所有人齊齊看向她,目光各異。大夫人先是一愣,而後冷笑。
“好啊,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有什麼證據。”
她坐下來,倒是不再生氣了,等著秋明月所謂的證據。
老太君道:“明月,你發現了什麼?”其實她是想問,秋明月剛剛回來就到了沁園,能來得及調查什麼嗎?
“明月”
沈氏則是有些擔憂的握著她的手,欲言又止。
秋明月拍了拍她的手,對大夫人淡淡說了一句。
“反正這樣的事,你也不是沒做過。如今故技重施,也不是沒有可能。”
大夫人目光一縮,“你—”她似突然想起什麼,有那麼一瞬的心虛。
老太君和大老爺則是訝異。
“明月,你說什麼?”
秋明月看著大夫人的臉色,直到她臉色越來越白,她才輕笑了一聲,語氣故作雲淡風輕道:“沒什麼,只是想到我娘在我之前還有過一個孩子。”
大老爺臉色暗了暗,老太君也是一臉黯然,沈氏則是神情悽楚,想起那個無緣出生的孩子,她至今心痛無法忘懷。大夫人臉色卻一瞬間慘白,眼底浮現一絲驚恐。被她身邊的雲姨娘迅速捕捉。
“娘這些年身子不好,就是因為之前那個孩子。”
秋明月看了眼在場所有人的臉色,慢慢道:“可在那個孩子之前,我娘一直身體康健,如何突然小產。爹,難道你沒懷疑過麼?”
大老爺神色有些淒涼和愧疚,“當年我”
秋明月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話,“爹,那個時候我孃的胎象早就穩固,我曾經翻看過醫書。書上有記載,孕婦懷孕前三個月是最為危險的。一旦胎象穩固,且母體康健,是不會滑胎的。”
她又看了眼大夫人,見她雖然神色荒涼,但眼底仍舊滿含憤怒嫉妒。
秋明月嘴角一抹冷諷,“娘那個時候既然已有身孕,揚州遠在千里之外,如何會突然收到你大婚的訊息?”
沈氏一直無聲哭泣,聞言也不由得小聲抽泣。
老太君神色一凜,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大老爺也是一怔,眼神有些迷茫的看著秋明月。
“秋明月。”
大夫人再也忍受不住她這般猶如凌遲的推敲質問,忽然喊了一聲。
秋明夜回頭看著她,“大夫人這是害怕了嗎?”
大夫人猛然一揮袖,桌子上的杯盞茶水霹靂嘩啦的落了一地,水漬濺在她大紅的羅裙上,染了一抹溼潤。
她面色陰鬱冷漠,恨恨的看著秋明月。
“你不是要查今日之事麼?何必搬出十幾年前那些陳年往事?莫非你根本就拿不出證據來,所以故意顧左右而言其他。”
“證據我自然有。”
秋明月聲音淡漠,眼神清冷。
“不過一碼事歸一碼,有因才有果,有前車之鑑才有後車之師。大夫人如今這麼激動是為何?莫不是心虛了?”
“笑話。”
大夫人陡然聲音提高,“我心虛什麼?”
秋明月低笑一聲,“俗話說,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就是不知道,大夫人這些年可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大夫人臉色有些白,更有著怒。
“明月。”
老太君似乎察覺了什麼,開口打斷她,眼中隱隱透露出幾分情緒來。
秋明月別開臉,手指緊握成拳。
“祖母,我知道您要說什麼。不是我絕情,故意抓著某些事情不放。是有些人太過得寸進尺,不給我和我娘活路。平心而論,自我和我娘以及明瑞踏入秋家的大門,何曾有一日安心過?我娘不爭不奪,與世無爭,可是別人又是如何對她的?十幾年前她已經失去過一個孩子,造成身子虛虧,便是我和明瑞,也自小受了影響。如今十年過去了,她好不容易再次有了身孕,卻又差點小產。祖母,我娘肚子裡懷的,那也是秋家的血脈啊。”
最後一句話,直直老太君心裡,她猛然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