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你啊”
她哭得傷心欲絕,說得也是泣淚橫流,已經有好多婦人聽得眼圈微紅,以袖掩面。尤其想到之前自己還在看好戲,冷嘲熱諷,就更加羞愧了。
紅萼在一旁也低頭輕聲哭泣,肩膀微微顫抖著。
秋明月身子頓住,表情迷茫痛楚,眼神有幾分呆滯和疲憊。渾身似沒有了力氣,癱軟的由幾個丫鬟攙扶著。
裴思頎站在不遠處,自打秋明月面紗一落,他就怔愣住了。又聽得綠鳶聲聲泣淚待血的哭訴,他才明白,原來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居然受了這麼多苦?而他今日在幹什麼?在同那些人一起迫害她,想要毀了她的一聲。
他突然渾身發抖,想到自己寒窗苦讀十年,那些聖賢禮儀,那些明光正直他都忘哪兒去了?他不是要靠一身才華立於朝堂,一腔熱水為國為民嗎?而這個女子,她也只是一個普通百姓。而發誓要為百姓謀福祉的他,居然在聯通那些人要置她於死地。
縱然是日後功名千秋,又有何意義?
他雙腳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大夫人此時才回過神來,怒斥一聲。
“賤婢。”她走過去,怒氣衝衝的就要一腳踢在綠鳶身上。
鎮南王妃陡然怒喝出聲,“林玉芳,你當真視本妃於無物不成?”
大夫人一頓,心中不甘。
“王妃,這賤婢口出胡言,王妃莫要信她。”
“胡言?”鎮南王妃冷笑,“本妃還沒有老糊塗,是非曲直還分得清。”
大夫人被嗆得臉色一紅,“王妃,這是我秋家家務事”
“你這是怪本妃越俎代庖?”鎮南王妃不輕不重的一句話,成功的讓大夫人氣焰嚥下去幾分,低聲道:“臣婦不敢。”
鎮南王妃臉色冷淡,“不過也對,這是你家務事,本妃確實不便干涉。”
大夫人眼神一亮,“王妃高義。”
鎮南王妃又話音一轉,“那麼便進宮請太后做主吧。皇后母儀天下,日日操心後宮,只怕忙不過這等小事。太后雖然鮮少過問後宮之事,但好歹身份尊貴,且又向來明察秋毫,大公無私。大夫人,請太后做主,可管得了你秋府內事?”
大夫人臉色白了白,“王妃也說了不過小事一樁,何須勞動太后?”
鎮南王妃眼含譏諷,“不是你剛才說我管不了你秋家內事麼?那本妃只有進宮一趟了。”
“這”大夫人暗惱鎮南王妃果真難纏,竟抓著她不放了。
這時候,薛國侯夫人走上來。
“王妃,方才明蘭不是說這事另有玄機嗎?不如聽聽她怎麼說,再決定不遲。否者萬一查出來本是小事一樁,卻還進宮勞動太后,太后怕是也不高興。”
鎮南王妃看了她一眼,同是姐妹,這當姐姐的倒是聰明許多。
秋明蘭很見機的走上來,屈膝一禮。
“王妃,恕明蘭冒昧,我覺得,此事是有人暗中加害,欲至我秋家女兒以無顏之地。”
“哦?怎麼說?”鎮南王妃來了興致,問道。
秋明蘭見鎮南王妃終於注意到自己,心中鬆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心緒,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或許我們一開始就錯了,裴公子的救命恩人,既不是三姐也不是五姐。而是另有其人。”
鎮南王妃眯了眯眼,“繼續。”
秋明蘭道:“正如方才三姐和五姐各持一言,一年前五姐遠在揚州,從未見過三姐,如何得三姐畫像?而三姐,又如何能得五姐小字?所以這一切,是有些人別有所圖,意圖想摧毀我們姐妹感情,進而置我姐妹於萬劫不復之地。”
“女子閨譽何等重要?試想一下,今日無論查證出來這幅畫究竟是誰所著,那麼受謠言所累的,乃是我整個秋家所有女兒。這於背後涉及陷害之人,其心之狠之毒,不可謂不讓人膽寒心驚。”
鎮南王妃沒有說話,周圍的命婦們也靜靜聽著。
秋明蘭頓了頓,又繼續道:“我想,那人應該是對三姐和五姐的行跡生辰八字都瞭解透徹,所以才設下這一石二鳥之計,讓我們姐妹反目成仇。”
鎮南王妃這時候開口了,“毀了秋家所有女子清譽,對那背後之人又有何好處?又是什麼人,費盡心思的將兩個相隔萬里之遙的少女生平所有了解得如此透徹?難道就只為了今日?這未免太過大材小用了。”
秋明蘭自然知道自己這番話並不足以讓鎮南王妃徹底心腹,她也不慌不忙。
“王妃試想一下,若我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