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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情就是剝落名聲已臭的大房父子身上最有一絲人皮,把他們犯下人命官司攤開在老爺子跟前。

童老爺子為了整個童家不可能讓童老虎臭名聲傳揚出去,當然,懷瑜也不想藥行惹上官司,真個童家名聲臭了,於三房於懷瑜都沒有好處。

童老虎錯不過是老爺子親生子,一次將之拍死絕不可能,懷瑜目的,只要把童老虎父子徹底踢出藥局就好了。

這也不是懷瑜有多麼子嗣偏心,懷瑜瞭解周家之子雖然死得冤枉,蒼蠅不叮無縫蛋,他自身也有毛病,這也是周大夫不敢跟童家對簿公堂的緣故。

雖然藥局不能馬上屬於三房,不過只要重新掌握在祖父手裡,懷瑜就有辦法滲透蠶食,然後在分家之時將之納入自己囊中。童家正大名分有三宗生意,自己掌握藥行並不過分。

懷瑜不是那種貪戀金錢之人,只可惜你不爭鬥就會被人別人鬥跨蠶食繼而吞併,你謙恭退讓,別人並不領情,也不會覺得你善良大度,反而覺得你愚笨無能,懦弱可欺。

前生慘痛教訓已經夠了,今生今世,懷瑜勢必要為生存與性命而戰。

這日晌午,周大夫沒有辜負懷瑜信賴,縱然萬般不願,他準確進了許園來給懷瑜切脈。

懷瑜一個眼色,青柳即刻明瞭,自動出去絆住陪同周大夫的大管事娘子茶嬸,笑盈盈請了茶嬸品嚐自己茶藝,青柳茶藝讓茶嬸讚不絕口,一老一小談得投機。福兒則很自然守住門戶,為懷瑜瞭哨。

周大夫閉目切脈一番,言道:“姑娘心火大有好轉,我再開一劑,姑娘再用三日當無事。”

懷瑜忽然出言:“這藥很苦,先生可是用了黃連?”

周大夫眉峰成川,神情訝異,他開的藥方都是自己配藥,藥方並不留在病患之手。一般老人懂得幾位藥不稀奇,俗話有云,久病成良醫。可是這個養在深閨女子不過十一二歲?

“姑娘也懂得岐黃之術?”

懷瑜額首微笑:“嗯,略知一二,我外公是老中醫,我母親會婦科。”

周大夫‘噢’一聲,本預備詢問幾句,忽然想起此乃仇家之女,回覆沉默,眼睛盯著筆尖,思慮處方。

面對謹慎疏離甚至有些敵對的周大夫,懷瑜決定改當初俠義礀態,與其戴著面具說教,不如剖白自己,讓對方瞭解自己立場,從而卸下防禦心理。懷瑜以為同病相憐可以讓陌生之人迅速產生信賴。懷瑜忽然開口道:“先生不是奇怪我為何小小年紀得此鬱結之症?”

周大夫方要動筆處方,聞言皺眉凝神,筆尖頓住,卻並不言語。

懷瑜自顧言道:“當年我祖母臨月之時忽然跑肚,後來雖然保住性命,不過多拖了三年已然去了。後來我母親生我弟弟,也是忽然跑肚,這一次,因為我外公介入,終於查明白我母親被人在飲食中下了無色無味巴豆。雖然我母親性命無礙,身子卻受了損傷,這些年尚未康復。”

“兩年前,我弟弟被人偷偷丟在荒野,差點被野狗吃掉。去年深秋,我被人推下荷花池,雖然沒被淹死,卻是大病一場,纏綿病榻月餘放好。”

“當然,這些只是我記事之後聽人說過或是親身經歷,除了我所說,每年總會有這樣那樣小災難在我們姐弟身上發生,比如被野狗追趕掉進水溝圍廁,或者吃東西吃壞了跑肚子跑得皮包骨。以至於我母親防不勝防,只好把我們姐弟關著養育。”

懷瑜此話暗示周大夫很明白,童三爺三個兒子,老二一家子在京都,誰迫害三老爺一家子,用腳想也知道了。周大夫越聽越震驚,他沒想到世上竟然有這種喪盡天良之人,對至親之人也下殺手。這是他這種善良之人無論如何也不敢想象之事,手足相殘,這是豬狗不如啊。一時激動,手裡筆桿子掉下,處方箋上一片汙漬。

周大夫手忙腳亂收拾桌面,懷瑜就那麼靜靜等著。半晌,周大夫終於找回自己聲音:“怎會?虎毒不食子,你不是姓童?”

懷瑜苦笑:“我父親乃是祖父續絃所出,因此,我父親只比大房大少爺大了三歲。”

周大夫起身整衣,躬身作揖:“醫者父母心,那日是不才作興,望姑娘見諒。”

懷瑜擺手:“無妨,您請坐!”

周大夫用了衣袖擦擦額頭,繼續鋪紙潤筆。

懷瑜再次言道:“不知周大夫與我童家草藥行是何等糾葛?”

周大夫再次頓住筆尖,慢慢轉頭,臉色冷峻異常。半晌出聲,聲音抖索的不成樣子:“過去之事,不提也罷。“懷瑜追問:“真的過得去麼?”

周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