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遊,只怕要落埋怨。
懷珍懷瑗聞言忙給懷瑜使眼色,懷瑜知道他們大約想跟關天遙同船遊湖,卻是假作懵懂,連聲催促船孃靠了岸。
關天遙禮儀謙謙一躬身:“不過信步走走,不想擾了妹妹雅興,這船不小,四位妹妹同船,想來無礙。”
懷瑜微笑跳下扁舟:“方才頭暈得很,燻了一陣荷香,這會兒好多了。**”言罷襝衽而退。
懷珍懷瑗雖然責怪懷瑜沒有眼色,讓她們失去了與翩翩公子同船遨遊機會,不過能夠陪同關天遙遊湖,依舊滿臉生輝,姐妹們兩雙眼睛恨不得長在關天遙臉上,毫無女兒家矜持嫻靜。
懷瑜看在眼裡,皺眉揣測著,這般看來,老爺子應該是對於關家這門親事樂見其成。關老夫人來出自京都名門,關老爺子兩個兒子官階不低。童家能跟關家攀親,確乎是提升門第聲望的捷徑。懷瑜前生僅有的資訊,關家大爺有望升遷入京,這也是關老爺子卸任原因。
本朝有祖訓,父子兄弟不能同朝擔任要職,以免結黨營私,左右朝政。正如本朝十分有名才子兄弟大宋與小宋,就是佐證。
懷瑜腦海裡天馬行空暢想著,忽然腦海深處某個念頭一閃而過,懷瑜待要抓住,卻又茫然了。
這種各種輕紗似是而非的感覺堂懷瑜十分煩躁,心裡一時之間亂紛紛,絞盡腦汁思索著,想要抓住某種怪異的感覺,只是沒有頭緒。
懷瑜茫然間索性頓住腳步,回眸細瞧三人情形,卻見懷珍,懷瑗二人均是眉宇帶彩,眼眸灼灼的盯著關天遙,臉上滿嬌羞之色。
懷瑜心絃‘啪’的一聲脆響,恰似輕紗脫落,瞬間剝落出事實真面目。懷瑜終於抓住了那怪異之感,這話怪異之感就是懷珍懷瑗二人面上的神情。這種眼神情態,懷瑜前生曾經見過,十分熟悉。
對,就是前生懷瑜假作懷珠滿月回門之時,懷瑜那時便在懷珠懷珍懷瑗三人臉上看見過今日神情。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神情啊!
這是一種赤果果的,日毫不掩飾的,志在必得的覬覦之色!
懷瑜腦海一閃,當日臨死情景清晰的出現在腦海之中。
那一日懷珠撞死了自己,自己魂飛魄散之時,分明聽見懷珠驚呼辯白:“不是我,不是我!懷瑗,你幹什麼推我?”
懷瑗卻說:“不是我啊,二姐,你做什麼撞我?”
懷瑜眼前一亮,猶如醍醐灌頂,心裡敞亮了。
懷瑜眼皮子忽悠悠一陣亂跳,一顆心肝頓時千瘡百孔:怪不得自己死了!毫無依仗自己,被這樣三匹母狼虎視眈眈,竟然毫無察覺,自己這樣糊塗之人不死,叫誰去死呢?
淚水瞬間模糊了懷瑜眼睛,本該痛哭一場的懷瑜,恨極莞爾一笑,看來,自己不必擔心誤傷某人,大房這三匹發情母狼,無論誰去關家做寡婦都算不得冤枉!
懷瑜忽然身心輕鬆起來,關家事情可以完全拋開了,憑她們鬥得你死我活去。自己只要學了本事,接受了爺爺的生意人脈,爺爺在則可以慢慢強大,架空大房,取代大房。
爺爺萬一難逃命運,自己則可以利用天時地利與先知,放手施為,滅之後快。憑自己掌握童老虎藥房秘密勾當,加上洞察天機,必定可以一觸而就誅滅之。
八月十五這夜,懷瑜終於看清楚前生自己死因何在,除了大房惡毒自私,剩下就是三房自己不夠強大,父母已經生了性子,即便要改變也不在一朝一夕,且她們並不知道未來的命運是那般慘烈,那麼唯一辦法就是在父母尚未驚醒之前,自己必須變得強大,能夠在老爺子辭世之後跟大房對抗。
當然,老爺子這座鎮邪保護神能夠長命百歲熬死了童老虎就最好了。
八月十六,懷瑜輾轉跟母親打聽,關老爺子一家子所為何來。卻是白氏心思單純,不得而知。不過也怪不得白氏,她如何能夠從老成精怪的關老夫人嘴裡套出資訊呢!除非關家有意露口風試探,母親這個當家主母既然一絲不聞,懷瑜因此斷定,關老爺子目前尚未有跟童家聯姻的打算,至於後來為何結下姻緣,只有等待時機探查究竟了。
這日傍晚,給白外公送節禮的二管事鐵柱回來了,帶回了白老爺子給童家老爺子幾包山貨。還帶回了白外公給懷瑜回信,老爺子除了在此婉拒懷瑜的懇求他把藥鋪開道宜城請求,對於懷瑜詢問當年之事,以及外公因何這般固執之原因,白外公答案只有四個字:“問你祖父!”
大有祖父不妥協,白外公就跟他老死不見面,堅決不進宜城。
一般人生氣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