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轉身,但是心裡卻莫名的安定下來。
男人握著軍用刀,銳利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地上那條蛇,瞄準它的七寸,手起刀落!
“媽的!”
槍管被人打穿,巨大的衝擊力讓那人的手的震麻了,一時間暴躁起來,
“竟然來真的,老子不玩了,大山,手榴彈給我!”
“老馬,別衝動!”
“老子很鎮定,孃的說好了這部分不動真槍實彈的,他們玩陰的,我他媽憑什麼遵守規則!”
那人一臉怒氣,奪過僅剩的一顆手雷,伸手一拔,就往剛剛那棵樹上扔去,方朝山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看著地上已經沒有氣息的眼鏡蛇,微微鬆了口氣,然後又看著閉著眼傻傻站著的女人,一時間又是憤怒又是喜悅,這隻小野貓,讓他第一次嚐到了心驚膽戰是什麼滋味!他是不是該好好懲罰一下她?
“趴下!”
男人還沒碰到邢涼月,就聽見有人大吼一聲,他神經一緊,頓時看見了扔向這邊的手雷,來不及思考,他猛地抱住邢涼月,撲倒在地。
“轟!”
一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差點刺破人的耳膜,邢涼月被人緊緊地護在身下,不用想,她都知道那個人是誰,她用力抱緊男人,她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淪陷了。
“別怕,我在。”
男人似乎以為她在害怕,沙啞的聲音,輕輕的安慰著她,邢涼月心一顫,抬頭就吻上了男人的唇,男人身子一僵,猛地扣住她的腰,大口大口的吸允著她的甜美,怕極了小野貓就這麼離開自己,現在能抱著活生生的她,男人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直到口中的血腥味外蔓延,男人才終止了這個吻。
擰著眉,從腰間取出一個東西,扔在地上,抱起邢涼月迅速的離開。
邢涼月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在男人懷裡,他們身後,是一片白煙籠罩···
一路上邢涼月表現得很沉默,她心中的感情很複雜,但是卻越來越清晰,有人說,人只有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才知道自己錯過的是什麼,她現在明白,應該不晚吧,邢涼月彎了彎唇角,緊緊地抱著男人,楚桀,你會給我幸福吧?
抱著男人背部的手,突然觸控到一片溼熱粘滑,邢涼月一驚,顫聲道,
“你受傷了?”
“沒事。”
男人低聲回了一句,藉著昏暗的亮光,邢涼月發現男人的唇色已經有些發白,明顯的失血過多的徵兆。
“你快放我下來,你不能再流血了。”
邢涼月有些慌了,現在已經接近傍晚,他們天黑之前肯定是不能離開了,男人過多失血過多,在這裡不就是等死嗎!
“閉嘴!”
男人抱著她,繼續前走,不過速度已經慢了很多。
“別走了,你會死的,放下我啊。”
邢涼月看著固執的男人,聲音頓時帶上了哭腔,男人心尖一顫,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從有了這隻小野貓,他怕的東西越來越多,怕她會不見,怕她會手上,更怕她的眼淚···
男人終是停了下來,找了一個相對隱秘的地方,才將懷裡的女人放下來,看著邢涼月紅通通的眼睛,男人蹙著眉,粗糲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將她眼角的淚水拭去,沙啞道,
“哭什麼,怕了?”
邢涼月沒有說話,突然抓起男人的左手,狠狠地咬了上去,男人微微皺了皺眉,小野貓怎麼又變成小狗了!
沒等他細想,邢涼月就鬆開了口,抬頭的時候,眼睛又是一片水潤,
“楚桀,你混蛋!”
男人有些無言,他還沒有教訓她亂跑,不注意危險,她倒先告氣他的狀了。
“你不是要死了嗎,死就死啊,通知我幹什麼,是我什麼人,憑什麼要我為你掉眼淚,你死了我正好可以改嫁——唔——”
男人黑著臉,咬住了她的唇,這死女人就不能說點兒好聽的,欠教訓!
男人的吻從粗暴到溫柔,讓邢涼月慢慢的在他懷裡柔成一灘水,他的舌尖舔到她的上顎,舔遍她的牙床,然後吸允住她的軟舌,一下一下的交纏著,邢涼月眯起眸子,漸漸地沉醉在這個吻中,只有交纏,才能讓她感覺到他的存在,重生後,她第一次感覺到了後怕!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直到兩個人的呼吸都粗重起來,男人才不捨的鬆開她,潮溼的空氣裡,只能聽見兩個人大口呼吸的聲音,許久之後,男人才低聲道,
“這麼希望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