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
「遷怒何人,你不知道嗎?」有人代替岑江回了話。
鸞夙聞言循聲看去,正瞧見聶沛涵面帶戾色從馬背上跳下來,邊走邊冷道。二十日未見,他看上去很不好。
聶沛涵沒有給鸞夙說話的機會,已徑直走到她面前,死死捏住她一隻手臂:「鸞夙,你的手段真高明。」
鸞夙別過臉去試圖掙脫他的鉗制,明知徒勞,卻還是想要奮力一試。可越想掙脫,那隻捏著自己的手便越是收緊,最後竟令她覺得生疼。除了疼,再無旁的感受。
聶沛涵並不顧及院中尚有岑江在場,一雙深眸透著寒光:「戲弄本王很痛快?留下幾句不明不白的話,說走就走。鸞夙,你的心是什麼做的?」
鸞夙仍舊掙扎不語。
她這番模樣徹底惹惱了聶沛涵,他對著岑江撂下一句「出去」,便攔腰將鸞夙抱起往獵戶家屋內走去。
「放開我!聶沛涵!你這個瘋子!」鸞夙在他懷中掙扎不已,剛反抗兩句,卻忽覺自己被重重放下,抵在了一張硬榻之上。
鸞夙立時發現這是一處臥房,不由心驚問道:「你要做什麼?」
聶沛涵直接用行動回應了她,一個無關慾望丶帶著滔天怒意的吻狠狠落在了她的唇上,從吮吸變作蹂躪與撕咬,似在懲罰她的欺騙與不告而別。
日期:2013…11…02 23:49
鸞夙只覺唇上傳來生生痛感,她極力掙扎,卻越發感到呼吸困難,口鼻之中被聶沛涵這個綿長有力的吻吸走了所有空氣,漸漸憋得窒息起來。
這個吻彷佛傾盡了彼此所有的勇氣,良久,聶沛涵才離開了她的唇。鸞夙這才發覺唇上傳來腥甜之感,也不知究竟是誰的唇血。她抬手擦拭唇瓣,一句咒罵尚未出口,已被聶沛涵按倒在榻上,開始摸索她的腰帶。
鸞夙立時明白他欲做些什麼,然卻已無力說話,唯有奮力抵抗希望能逃脫此劫。然而聶沛涵卻好似打定了主意,手上動作堅定有力,沒有任何遲疑。
「啪」的聲響制止了這衝動的輕薄之舉。聶沛涵難以置信地撫上臉頰,俯身看向仰視於他的鸞夙:「你要替臣暄守節?」
鸞夙連忙覷著這空當掙扎起身,抓緊領口與腰間,蜷縮一團靠在床榻的角落:「聶沛涵,我看不起你!」
聶沛涵鬆開撫著面頰的手,雙目通紅有如嗜血的野獸,面上蘊著一絲絕望的哀傷:「為什麼?」
鸞夙強忍怒意與哭意,並不回答。
「為什麼?」聶沛涵仍不死心,狠狠逼問:「為什麼騙我?為什麼要走?」
他的雙手帶著魔力拂過她的脖頸,語中盡是誘哄之意:「告訴我,你有苦衷是嗎?」
日期:2013…11…02 23:50
鸞夙只死死揪著衣領,冷冷吐出三個字:「讓我走。」
只這一句,已令聶沛涵熄滅了所有慾望,他從榻上直起身來,瞧著鸞夙道:「我一路追蹤,曾想過諸多理由為你開脫。哪怕虛情也好,假意也罷,我要弄個清楚明白,並不是來聽你這三個字。」
他再冷笑一聲:「寥寥三字,想將前塵往事一筆勾銷?鸞夙,你想得太美。」
鸞夙仍維持著蜷縮的姿勢不變,好似一隻受傷的小獸,不發一語,也不哭泣。
她這副模樣看在聶沛涵眼中,卻是教他心中逐漸清明起來:「這就是你的答案?我對你說得這樣清楚明白,恨不得將心挖給你看你還是選了他。」
聶沛涵苦笑一聲:「你大可明白說出來,實不必嚇得逃走。我並非洪水猛獸,也不會勉強你什麼,你又為何不敢對我說?」他的目光微微閃爍,好似還抱著一線希望:「你是不敢對我說?還是不能對我說?鸞夙,你有苦衷對嗎?千難萬險我會擋著,你只需跟從自己的心,為何要自己扛著?」
鸞夙終是緩緩搖頭:「我沒有苦衷,我只是想回北熙,還請殿下放我一馬。」
日期:2013…11…02 23:51
聶沛涵聞言雙眸微闔,好似要將那眼中的破碎掩埋乾淨。再睜開眼時,他目中已是一片死寂,只那緊緊握拳的右手洩露出他此刻的忍耐與痛苦:「不能放你走,我與臣暄有約」
他忽然沉默起來,須臾才又冷冷一笑,探究的目光深如一汪幽潭,落定在鸞夙的面容之上:「成婚當日我知道你不聲不響離開,我很生氣。我想也好,這個女人如此涼薄,已不值得我再上心了。芸兒比你體貼溫柔,我應當好好對她,藉此忘懷」
聶沛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