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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理應報以羞赧一笑,將一切賞賜拒之門外;亦或是大喜過望,提出所欲之物,再向貴客行禮道謝。然而鸞夙卻並沒有如此。她只是偏頭認真想了一想,須臾又對原歧問道:「請容鸞夙斗膽一問,是否無論鸞夙想要什麼,貴客皆能滿足?」

聽聞此言,堂內隨侍之人皆是心驚,暗道這妓女實在大膽。然而原歧卻不以為意,只淡淡挑眉回道:「你但說無妨。」

這一次鸞夙再也不假沉吟,脫口而出:「鸞夙斗膽要貴客一紙鑑證,此生此世,我鸞夙與鎮國王府再無半分干係!」

(本章完,下午還有。)

日期:2013…08…30 17:01

第29章:虎口脫險(三)

「夙夙!」臣暄聞言立時從案上站起,喝道:「你渾說什麼?」

鸞夙對臣暄的怒喝只作未聞,仍看向原歧,淡淡問道:「不知貴客是否能遂了鸞夙所願?」

這一番變故來得太快,原歧亦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瞥了一眼下座的臣暄,才對鸞夙問道:「你不是與鎮國王世子兩情相悅嗎?怎得忽然要與他脫離干係?」

鸞夙卻是自嘲回道:「鸞夙區區風塵女子,實不敢高攀鎮國王世子。」

話雖如此說,但臣暄風姿俊朗丶風流倜儻,乃是北熙人盡皆知,不知引得多少女子芳心暗許丶傾心以待。而眼前不過是個身份低賤的青樓妓女,縱然有幾分姿色,又怎會如此不識抬舉?

原歧心中想著,又在鸞夙面上打量一番,不禁對她另眼相看,遂再問道:「鎮國王世子待你不薄,此事已是黎都上下皆知,你又為何要與他劃清界限?」

日期:2013…08…30 17:03

鸞夙這才哂笑一聲,如實回道:「鸞夙掛牌之日,曾對諸位捧場的花客言道『鸞夙之舞,自此只為良辰知己而跳』。旁人大約都以為是歡場之言,做不得真,然當時鸞夙卻是在心底立過誓的!不瞞貴客說,自鸞夙跟隨世子之後,已被他三番五次要求在人前獻舞。從前鸞夙受寵,尚能推拒幾分,而如今」

鸞夙越說越見黯然,已完全沉浸在戲中之景:「而如今我與世子緣分已盡,世子便全無顧忌了。三日前他說今日將有貴客臨門,讓我務必準備驚豔一舞當時我便知曉,他從前對我說過的種種盟言,都只在羅幃之中,縱然千般愛戀,也只是百日恩寵這一場情事猶如鏡花水月,只得當做無痕一夢。」

鸞夙本就姿容出眾,方纏那一舞又是婉轉娥眉,此刻她一番言辭鏗鏘有力,恰好道出了風塵女子的卑微不幸。眾人只見美人目中隱帶堅強,傷心又摻著幾分倔強,皆是不由動容三分,紛紛暗道臣暄負心薄倖。

原歧見鸞夙言辭堅決,已想起臣暄在來時路上所言——他這幾日皆在聞香苑掌事姑娘房中歇下。如此一想,原歧已立時明白前因後果,原來是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而已。

日期:2013…08…30 17:06

今日原歧難得心情大好,又見南熙聶沛涵在座,便有心想要調停幾分,遂破天荒對鸞夙安慰道:「實不相瞞,鎮國王世子用情之深,必定在你意料之上。他今日還曾對朕對在下提及,與姑娘你鴛鴦交頸,十分纏綿。」

鸞夙只是輕輕搖頭,闔眼拭淚:「鸞夙雖出身風塵,卻也有心中所願。無論販夫走卒丶皇天貴胄,高低貴賤皆不外論,只願求得一心之人,白首恩愛永不相離。顯然世子並非良人。」

聽聞鸞夙此言,原歧很是詫異:「你區區一介風塵女子,竟能妄想『白首恩愛』看來是世子將你寵壞了,讓你不分尊卑丶不知好歹。」

原歧面上漸露不悅之色,又轉首看向臣暄道:「虧你將她託在掌上當做是寶,人前人後捧上了天,卻把人寵得不知天高地厚起來。」

臣暄聞言立刻從案前起身,神色凝重低眉請道:「夙夙年少無知,語出無狀,還望貴客恕罪。」

日期:2013…08…30 17:07

原歧指著臣暄,這才又向鸞夙道:「你瞧瞧他待你如何?難道還不夠愛護?」

鸞夙仍舊堅持己見:「世子憐香惜玉,卻不是獨我一人,這等愛護只會徒增傷心,要之何用?」

鸞夙牙尖嘴利,終是將原歧氣得拍案而起。他面上不豫之色越發顯重:「下賤妓者!鎮國王世子又豈是你能高攀的?」

豈知鸞夙面上毫無懼色,對著原歧反駁道:「貴客此言差矣。男女之事,原不以身份貴賤而論。縱然販夫走卒,若得舉案齊眉,也不枉人世一遭;反之,即便天潢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