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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得太好?聶沛瀟忽然想試探一下北宣晟瑞帝的底線:「怎麼?鸞夙姑娘難道不是聖上的心頭所愛?」

臣暄好似是聽到了什麼可笑之事,挑起眉峰望向聶沛瀟:「是有幾分憐惜,鸞夙畢竟曾在黎都幫過朕。」他刻意浮起三分輕慢,認真地道:「她是個不錯的女人,但也只是個女人而已。」

沒有人知曉,臣暄在說出這番話時,心中究竟是何滋味。即便再看重鸞夙,他也只能裝作不那麼在乎。他已然輸了心愛的女人,不能再輸了北宣的面子。

臣暄在心中告訴自己,這樣說是為了鸞夙好。便讓她好生跟著聶沛涵吧,總好過有人利用他們三人之間的這份牽扯,陷鸞夙於算計之中。

聶沛瀟仔細打量臣暄的神色,又想起了七哥與鸞夙的愛恨情仇。那個女子固執地想要回北宣來,甚至捨棄七哥的深情於不顧,難道就是為了眼前這人嗎?

聶沛瀟還是不相信臣暄的偽裝,再問道:「聖上當真一絲都不在乎?」

臣暄幾乎要將一個「不」字脫口而出,然轉念想了想,只要是個男人,任誰都不可能坐視自己的女人被搶而滿不在乎。即便不是深愛與暴怒,到底也會有些不悅才對。如此一想,他便也幽幽嘆道:「怎會不在乎?畢竟是曾屬於自己的東西,旁人不問而取,必定惹朕不悅。」

東西?聶沛瀟不禁蹙了蹙眉。這當真是世人傳說中愛花惜花的臣暄嗎?他竟將這段三者間的糾葛看成是「不問而取的東西」?那七哥的深情算什麼?鸞夙的抗拒又算什麼?他們遠在南熙上演著刻骨情仇,到了臣暄這裡只換來如此一句評價?

「聖上果然風流呵!」聶沛瀟也不知是替鸞夙所不值,還是為他七哥所開心,緩緩舒展了眉峰,淡淡諷刺道:「但願小王帶來的五朵解語花,能為聖上排解煩憂。」

「這是自然。」臣暄豈會聽不出聶沛瀟的話中之意?說著已是假作曖昧地笑了起來。這個誠郡王,到底還是比聶沛涵差了點,旁的不說,單就此刻他所流露出的諷刺,便沒有當初的聶沛涵能沉得住氣。

此刻聶沛瀟也沒了再與臣暄周旋的興致,北宣晟瑞帝,要麼是城府太深演技太好,要麼便是當真不在乎。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他覺得都沒有必要再試探下去了,試也試不出什麼來。

聶沛瀟抬首望向夜空。今日是五月十六,一輪圓月盈滿得恰到好處,他忽然很想念七哥聶沛涵,然更多的還是心疼。聶沛瀟適時對著月色打了個哈欠,笑道:「唔聖上的酒還是有些醉人的。」

「酒不醉人人自醉。」臣暄隱晦地笑道。

聶沛瀟乾笑一聲,又打了個哈欠:「不成了,再站下去便當真要失態了。聖上且容小王告辭吧。」

臣暄連敷衍的挽留都懶怠,便順勢笑道:「朕命靖侯送誠郡王回驛館。」

*****

日期:2013…12…10 16:37

聶沛瀟走後,臣暄並沒有直接回寢宮,而是立在太液池旁兀自出神。他需要這夏季涼風吹醒他的清明神思,吹滅他的執著與幻想。

太液池上的碧波在月光映照下泛著皎潔銀光,池畔的年輕帝王一襲繡金龍袍,呈現出無比神聖的景象。臣暄不知自己究竟站了多久,直至自信能控制住那綿長鐫心的思念,才緩緩往寢宮而去。

「南熙送來的五名女子,眼下安置在何處?」臣暄邊走邊問。

一名內侍上前答話:「皆安置在琳琅宮,等候聖上吩咐。」

臣暄「嗯」了一聲,想起五名女子的氣韻,忽然想去一觀。他知道自己並不是想看她們,不過是想透過她們去看他思念的那個人。

內侍連忙領命,掌燈引著臣暄去了琳琅宮。

琳琅宮,顧名思義,從前乃是秀女集訓之地。自中天帝臣往登基以來,這一年裡並未進行過選秀之事,是以琳琅宮便一直空置著。如今忽然來了幾名南國美人,最為合適的棲身之處自然非琳琅宮莫屬。

大約是有內侍先行跑去知會了,臣暄信步抵達琳琅宮之時,一眼便瞧見一宮掌事嬤嬤和內監已跪在地上相迎,身後跟著幾名娉娉婷婷的白衣女子,各個皆行了大禮。那價值千金的雪嶺綢緞在一片黯淡光暈之中顯出別樣的風情,襯得琳琅宮前一片皎銀。

「起來吧。」臣暄淡淡說道,目光便落在了那一片白衣之上:「怎得只有四人?」

掌事嬤嬤有些瑟瑟:「還有位姑娘說是初到琳琅宮,四處轉轉,方才老奴差人去尋,尚且沒有訊息。」

四處轉轉?倒也無可厚非。臣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