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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似煙雨拂花影丶絳唇珠袖兩寂寞」拂疏喃喃念著其中兩句,忽然想笑,卻更想大哭。
世子,您可知曉,當日您所做的那首詩裡,也有我的名字?「來似煙雨拂花影」,難道沒有我的半分餘音?那一日我唱到情動之處,可會得您一句讚歎?
她的這些問題,沒有人會回答。她所提問的物件,根本不屑於答話。
曾幾何時,拂疏一直活在自欺欺人之中。她以為那一句「絳唇珠袖兩寂寞」指的應是兩個人。「絳唇」是她的歌,「珠袖」是鸞夙的舞。
她曾在夜深人靜之際無數次地念出這首詩,回想那個白衣男子下筆時的風姿。只是如今,這自欺欺人的安慰終是無情地幻滅了。
無論是三年前的北熙鎮國王世子,亦或是如今的北宣晟瑞帝,那個卓絕天下的白衣男子心中,從來只裝過一個女子。
那女子是誰,天下皆知。
拂疏知曉,這是臣暄最後一次來聞香苑了。
(本章完)
日期:2013…12…10 11:04
上午晚了點,下午我爭取準時來。
日期:2013…12…10 11:30
姵璃,你到底還藏著多少東西呢???
日期:2013…12…10 12:59
@耀邦家鄉之男兒 2863樓 2013…12…10 12:55:08
和妾心比,本文更顯大氣磅礴,妾心勝在纏綿婉轉!!
…
說得對,感覺不一樣。哈哈。我比較期待她下個文,因為她說過她不喜歡重複自己。
日期:2013…12…10 15:06
第109章:帝王情冢(三)
臣暄從聞香苑回來的第二日,南熙派來的賀使抵達黎都序央宮。
是統盛帝聶競擇的第九子,剛剛受封「誠郡王」的聶沛瀟。
來者身份不是親王,雖比不得福王聶沛瀛和慕王聶沛涵,倒也不失尊貴。臣暄遣了靖候臣朗前往黎都城外迎接,算是全了禮數。
是夜,臣暄在序央宮設宴款待南熙來使,親自作陪。
「原本是想趕來參加聖上的登基大典,誰想路上還是走得慢了,萬望聖上海涵。」聶沛瀟一改往日恣意的風流相,只噙著淺笑對丹墀上的臣暄說道。他用的是「海涵」二字,而非「恕罪」,這其中,倒也能令在場諸人聽出些端倪。
禮數周到,卻顯疏遠;不卑不亢,平起平坐。
臣暄只舉起琉璃酒杯淡淡回笑:「是朕登基匆忙,有勞誠郡王路上奔波。」他抬手朝聶沛瀟遙遙一祝:「這一杯,朕謝過誠郡王及諸位使者一路風塵,前來北宣。」
聶沛瀟及南熙一眾來使皆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侍婢們將空置的酒杯逐一斟滿,臣暄已再次舉杯笑道:「第二杯,請誠郡王代朕謝過統盛帝美意。」
這一次,南熙賀使中唯有聶沛瀟才夠身份受下這謝意。他獨自舉起酒杯,起身回道:「小王臨行之前,吾皇曾有交代,務必令小王轉達對中天先帝的哀思,以及對聖上登基的恭賀。」
聶沛瀟長身玉立,七分客氣中帶著三分挑釁:「吾皇言道,聖上文韜武略丶年輕有為,必定會治下一個盛世北宣。小王眼界淺顯,唯有拭目以待。」這一句話,不僅表達了身為一國賀使的客套,也彰顯了身為他國皇子的輕微敵視。即便聽起來有些逾越,也是他誠郡王的一已之言。
臣暄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丹墀下首座的遠道來客,深知能得南熙統盛帝指派前來作為賀使,聶沛瀟必定是有幾分本事。他不禁想起了三年前原歧做五十大壽時,統盛帝派來的賀使聶沛涵。那一次見面,從某種程度上講,改寫了臣暄的一生。
而今日的聶沛瀟剛到弱冠之齡,一如三年前的聶沛涵。統盛帝膝下九個兒子,如今活著的還有七人,他偏偏派來與聶沛涵交好的聶沛瀟作為南熙賀使前來北宣,這其中究竟是什麼心思?
是暗示下一任的南熙君主已定下了人選?還是明知自己與聶沛涵是敵手,有意立個下馬威?
總之單看今日聶沛瀟的表現,統盛帝絕不是隨意指派了一個兒子前來。如今北宣初立,南北關係微妙,這個賀使,不僅要身份得宜丶進退有度,且還能在關鍵時刻做出權衡,甚至是代表統盛帝表態。
日期:2013…12…10 15:09
南熙誠郡王聶沛瀟,完全有這個能耐,卻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