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想,如今雖重逢得早了些,他到底還是在她的錦繡風華之中佔了一席之地。只要有這一席之地,便是他的一線希望。她想回北宣,他不是不能成全,況且北宣也更加安全;可三年之後,當他有這個能力贏回她時,他希望她還能回來。
「我若說我有苦衷你能等我嗎?你先回去他身邊,有朝一日,我接你回來。」聶沛涵幾乎是用了最卑微的語調,想要傾盡最後之力,為他孤獨的人生再爭取一次。鸞夙若能允了他這個期待,他在那條血腥的路上只會更加奮力,更加堅定。
可回答他的只是鸞夙越發急促的呼吸,沒有任何一句回話。聶沛涵這才回過神來發覺不妥,連忙踩過倒地的屏風來到榻前,關切地俯身詢問:「鸞夙,你哪裡不舒服?」
「扶我起來。」她只用左手捂著口鼻,壓抑地說出這四個字。
聶沛涵聞言連忙將鸞夙扶起,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然而下一刻,他已看到她俯身一陣乾咳,而後狠狠嘔了起來
(本章完)
日期:2013…12…03 08:36
@yaomeizou 2013…12…02 22:30:41
@小清新kiko 2013…12…02 17:45:54
說到底,臣暄可以毫無顧忌地愛,沒有任何負擔與猶疑;他卻不行,父皇心意未決,老四虎視眈眈,只要行差一步,他便要賠上自己經營多年的籌謀與名望。 光明正大
…
每天都是一章,字數差不多呀!
日期:2013…12…03 18:48
第97章:漸行漸遠
正午的烈日帶著些許炎熱之感,灑照在春意盎然的園子之內。鸞夙的這間屋子門口,恰好正對著午時的日照,射向屋內是一片明亮。
亦是刺目與灼燙。
墨黑的身影筆挺地站在門前,雙手負立面向園子,明明是芳菲滿園的春暖花開,卻因為這個落寞寂寥的身影而顯得幾分蕭條與冷意。聶沛涵直直盯著那刺目的陽光,雙眼迸發出的熾燙好似也帶著苦澀滋味,無不提醒著他的傷,他的痛,他的失敗與絕望。
聶沛瀟到來之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聶沛涵。他曾見過他七哥憤怒丶狠戾丶陰鷙丶冷漠,甚至是喜怒無常丶殘酷無情,卻唯獨沒有見過他如此傷情。
南熙慕王聶沛涵,時而深情溫柔丶時而冷冽失意的模樣,大概也只會為了那個叫「鸞夙」的女子而流露。
聶沛瀟不由嘆了口氣,走近幾步想要開口勸慰,卻恰好看到一個侍婢端著藥碗從鸞夙的屋內出來,而後他聽到聶沛涵淡淡相問:「還是不肯喝藥嗎?」
侍婢恭謹之中帶了幾分為難,如實答道:「姑娘說這治傷的藥會動了胎氣不肯喝。」
聶沛涵聽聞此言,目中是一閃而過的悲寸,被聶沛瀟敏感地捕捉到。
「七哥,」聶沛瀟走至屋前,又看了一眼屋內的光影,淡淡解釋著,「我昨日尚未來得及對你說」
聶沛涵卻恍若未聞,微眯著雙眼不知看向何處,一聲嘆息再也難以割捨。
聶沛瀟見狀,揮退了那名侍婢,轉首蹙眉問道:「要將她送回北宣嗎?」
只這一句,仿若是將聶沛涵從夢中驚醒。他那雙鳳眼淡淡瞟了一眼聶沛瀟,卻是有著無限的深意,繼而那抹傷情與失意已迅速在他面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決絕之色:「不!」
不能讓鸞夙返回北宣。她與臣暄都已有了孩子,以後怎麼可能再重回南熙?她本就年幼失怙,最能體會骨肉分離之苦,即便為了孩子,也必定不可能離開北宣。
聶沛涵發覺自己實在可笑,怎會想出那樣無稽的念頭,以為先送她回去,再等三年,還能再把她要回來。
三年,實在太過久遠,久到已能夠讓鸞夙為別人生兒育女!
這個念頭令聶沛涵無比驚恐,雙手狠狠緊握成拳,額上的青筋逐漸暴露,都無言地表明他的徹骨之痛。
聶沛瀟看在眼中,更是心疼,縱然知道相勸無用,卻還是忍不住再試一試:「七哥,天涯何處無芳草,咱們還能找到更好的。」
聶沛涵聞言卻並未看他,只微闔雙目,用一臉剛毅的線條一字一句回道:「你不懂。你還不懂。」
倘若情愛當真如此之傷,聶沛瀟寧願一輩子不懂。他再看了看聶沛涵的神色,分明還是萬般不捨,只得順著他的意思,再道:「我命人熬了打胎藥。」
剛說完這一句,聶沛瀟便聽到耳畔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