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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兩天都沒人接。S先生慌了,開車到了學校,撞開他兒子的公寓門,然後看見自己兒子躺在沙發上不知道已經死了多久了 … 這孩子死於吸毒過量。好端端一個小孩,就這麼沒了。所以說,真地愛孩子,就別溺愛他們。

誰是誰的毒品(雲深)

到了韓家,我和韓先生打了招呼,自己跟著韓太太匆匆去了韓彥成的臥室。

韓太太小心翼翼地敲了敲兒子臥室的門,聲音柔和地說:“彥成,林小姐來看你了。”

片刻的靜默之後,屋門被猛地開啟了。韓彥成站在我面前,一臉的驚異和喜悅:“雲深?我沒做夢嗎?你怎麼會肯來的?”

“我剛才路過你家,就想來看看你。”我謊稱道。這時韓太太偷偷看了我一眼,滿是感激。

他開懷地笑了,滿臉地燦爛:“那我們出去吃飯吧。我在家裡已經關了一整天,快悶死了。”

“也好也好,你們出去玩玩慢慢聊。我去給你拿件外套,小心凍著。”韓太太急忙忙地去給兒子找外套。

她對兒子的呵護是無微不至,甚至到了寵溺的地步。這讓我想到了自己的母親,我那已在天堂的母親也曾是如此地愛我。韓彥成,你知道嗎,我羨慕你。

按韓彥成的建議,我們去了一家法國菜館,情調不錯,但菜品一般。我也無心講究這些,只跟他落座點菜,然後開始閒聊。他和我講他在新加坡的生活,和他學成後回國接手他父親公司的打算。我留意地聽,認真看他面上的神色。終於到將近六點時,他面色開始隱隱發青,額頭有些細小的汗珠滲出來。他對我抱歉一下,然後去了衛生間。

我獨自坐著,對著面前盤子裡的食物,再也沒了胃口。他這樣的反應我曾經在André身上看到過,而韓彥成今天出現這種反應的時間和上次幾乎是同時的。看來這個單純規矩的人是真地上癮了。我心裡一陣悲哀,又有一絲隱隱的恐懼。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韓彥成回來了。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我肚子有些不舒服。”落座後他道歉說,眉宇間是一派神清氣爽 – 我猜那是藥物高峰反應過後殘留的作用。

他的話多起來,也變得更大膽,開始絮絮地向我傾訴他從小到大對我的喜愛和思念,一改以往的羞澀。我一言不發地聽著,心情沉重。終於他漸漸安靜下來,想是藥勁已經慢慢過了。

我端起手邊的石榴汁抿了一口,然後抬眼看著他,輕輕說道:“彥成,我有一個最好的朋友。他吸過毒,每次毒癮發作的時候跟你剛才去衛生間之前的樣子很像。我擔心你。”

橫亙在我們之間的是靜默。而這次,躲避對方目光的,反而變成了是他。

良久,他抬起看著地面的雙眼,小聲地說道:“我沒辦法跟你說謊。我最怕知道這件事的人就是你。這下你一定看不起我了,覺得我像垃圾一樣髒。”

“別這麼說。”我安慰著他:“我那個最好的朋友,他吸過毒,而且還做過更可怕的事情。可他仍然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他現在已經戒掉了。彥成,你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的雙眼重又垂下來看著地面:“剛去新加坡不久,我跟一幫朋友聚會,抽了一隻別人遞給我的煙,但是我不知道里面是放了藥的。後來就慢慢上癮了。”

“戒掉它好嗎?”

“我試過,但是做不到。”他聲音更低。

“能再試一次嗎?”

他不作聲。

我有些急了,伸手過去握住他一隻手:“就算是為了我,可以嗎?”

他看著我那隻手,然後雙手將它緊緊包覆起來,彷彿在捧著無價的珍寶。他慢慢抬起頭,喃喃地說:“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最後,我說送他回家,他卻不肯,一定要先送我回家,然後自己坐計程車回去。

車快到我家門口時,他提議我們下車散步走走。我便和他一起並肩走在路燈下,德均在旁邊開車慢慢跟著我們。

說著就到了大門口。

“我該進去了,晚安。”我伸手向他道別。

他握住了,卻抓得緊緊地,不鬆開。

“雲深,”他一雙眼睛裡含了痴迷和淒涼:“我能吻吻你嗎?”

我大駭著,對他猛搖頭,慌忙要把手從他的緊握裡抽出來,但卻掙不脫。

“雲深,我喜歡你,看你第一眼就喜歡。這麼多年,你一直在我心裡。這一年多你沒了音訊,我更是日夜都在想你,連做夢都是你。知道我為什麼擺不脫毒品嗎?因為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