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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作一頓,沉玉挑了挑眉。每回一看到鎖骨下這醜陋的箭傷,趙懷津總是會停下來。

撫著她胸前猙獰的傷口,他皺眉道:“寡人給你的聖藥沒有用?”

“用了,不然我的傷又怎會好得如此之快?”沉玉低頭瞅了一眼,笑眯眯地答道。

他雙眼一眯,冷哼道:“姑娘倒是捨得。”

“我想要留下傷口好讓自己記得教訓而已,與皇上無關。”沉玉撇撇嘴,說有關係這人還不滅了她?

可憐她起初兩天早晚抹了藥,後來隔天才敷,就是不想傷口好得太快,讓趙懷津起了色心。這聖藥塗抹過的肌膚變得雪白晶亮,連她自己都忍不住遐想半天,更何況是旁人?

趙懷津迅速斂了神色。負手道:“今兒是第五天。寡人知道姑娘提出七日之期不過是想拖延時間,等凌王來救你,可惜如今他是自身難保。若是他來了,正好,寡人還愁著沒有個剷除凌王地藉口”

沉玉不怒反笑:“凌王會來救我,皇上開玩笑地吧?誰人不知凌王這會娶了個側妃,相親相愛,加上一大院的美妾。這日子勝過神仙?”

“姑娘似乎忘記了,他落到如今這田地,便是用這兵符換回了你的性命。”趙懷津在榻前坐下,饒有興致地瞅著她。

“那又如何,這是他願意做的,誰說我一定要領情?”沉玉好笑地彎了彎唇角,抱著錦被“哼哼”了兩聲。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小東西,真不明白凌王究竟看上了你什麼。論相貌,論才情。都不及他後院的那群侍妾半點”趙懷津頓了頓,忽然笑了開來:“只是這涼薄的性子,寡人倒是歡喜得緊。”

睨了他一眼。沉玉涼涼道:“皇上不必昧著良心讚賞,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凌王貪地不過是新鮮,畢竟平日少見我這樣無賴之人。而皇上,又何曾不是一時興起?”

如果有天她沒了利用價值,早就不知被趙懷津丟到哪個角落自生自滅,或者索性一刀了斷去了

伸手覆上她的臉頰,趙懷津微微笑道:“能讓寡人一時興起,後宮的嬪妃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也只得姑娘這樣。冷嘲熱諷,完全沒把寡人放在眼裡。”

感覺到他的指尖慢慢滑下,在頸側細細摩挲,沉玉驚得一身雞皮疙瘩。這人一個不高興往內一掐,她的小命轉眼就要不保了,連忙諂笑道:“哪裡的話,皇上貴為天子。是人中之龍。我當然不敢把您放在眼裡,而是擺在心上了。”

趙懷津唇邊的弧度一起。淡淡道:“心上,嗯?”

她連忙點頭,狗腿地道:“那是自然,皇上是人上人,放在眼裡怎麼襯得上您尊貴的身份?”

諂媚的話聽得多了,像沉玉這般胡說八道似是有理,偏又不能反駁。痛斥她不敬,可也說了擺在心頭了。若是應了,豈不是讓她不用把他放在眼內?

趙懷津冷冷一笑,聽起來似是巴結,實際上倒像是拐彎抹角地罵他。兩指在她脖子上一捏,沉玉漲紅著臉,烏目眨了眨,霎時淚眼婆娑。

她鬱悶,這人地脾氣跟江懷閒怎麼就一個樣子,剛才還笑著,下一刻就變臉掐脖子,好一會他終於是放了手。

“咳咳,”沉玉捂著脖子喘氣,暗歎好在撿回了條小命。趙懷津站起身,冷然道:“姑娘,在寡人顯擺這嘴皮子的功夫不過是平白受罪,這算是一點小小的教訓,你好自為之。”

說罷,看也不看仍是咳著地沉玉,他轉身便離開了。

待趙懷津走了,啞奴這才把俞席衡請了回來。瞥見她頸上的點點印子,以及一道鮮明的紅痕,他眨眼間就明白了兩人怕是起了衝突。至於源頭,不用說自然是沉玉沒有應了皇上,便得了這樣的下場。

“沉姑娘,凌王就值得你這般死心塌地麼?”他隔著紗帳,撩袍在桌前落座,忍不住問了起來:“聽說他如今夜夜留宿在側妃的房內,人前恩愛非常。姑娘卻被囚禁在此,不會覺得不甘心麼?”

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沉玉摸著脖子懶懶道:“他做什麼與我何干,我被困在這裡也不是他的原因,宰相大人可別說不清楚皇上究竟所為何事。”

俞席衡端起茶抿了一口,他自然知道皇上為的是那張藏寶圖。雖然周邊數國都向芮國臣服,可數年征戰,國庫因此的耗損卻遠遠超乎他們地想象。若是得到那筆神秘的巨大寶藏,芮國極有可能在一兩年內稱霸整片大陸。

這是皇上的野心與抱負,自是不可能輕易放棄。

“姑娘已經呈上了藏寶圖,算是妥協,為何遲遲不將密語告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