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茉打車直奔柳延家,莫曉挺著大肚子開的門。
見到溫茉,莫曉熱情地請她入內。溫茉把包丟在沙發上,換過拖鞋,扶著莫曉坐到餐桌。看著莫曉眼角眉梢抑而不發的愁苦,微微心疼。
“曉曉,柳延死哪去了?他就這麼放心你一個人在家?”
莫曉頷首,嘆了口氣說道:“他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回來了”
“你婆婆呢?她不是一直照顧你的麼?”
“她去外地出差,後天才回來。”
溫茉暴跳如雷:“媽的,柳延是準備怎麼樣啊?你還懷著他孩子呢,一天兩天醫院忙,夜夜不歸家就說不過去了吧?”她拿出手機,撥出柳延的號碼,而電話裡甜美的提示音傳遞著電話關機的訊息。
莫曉緊咬著嘴唇,她已打過不下十通電話,結果都是這般: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一次次,一聲聲,提示語音的甜美與她內心的失望形成強烈的反差對比。
溫茉一把把電話摔在桌子上,怒斥道:“他每次都這樣?”
莫曉說:“就前天打來電話問過我身體之後,就再也打不通了!我去醫院找過他,醫院的人說他不在”
溫茉忍下怒氣,在心裡把柳延的祖宗們咒罵了個遍!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柳延去哪了?顧著莫曉的面子,還有不能說的秘密,一時沒有發作。
“算了算了,不想他了,他愛去哪兒就去哪兒,我陪你吃!”溫茉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雞胸肉給莫曉後說道。
莫曉低頭哽咽了幾聲,強自打起精神,吃著香甜的米飯,卻味同嚼蠟。溫茉沒有說的話,她雖不知道是什麼,但預感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阿蘅也不知道哪兒去了?消失的無影無蹤!”溫茉轉移話題,語氣裡充滿抱怨。夏蘅於“暖顏”釋出會第二天就不見了蹤影,這讓她很是不解,氣她不告而別,更惱她這麼久了連一個信兒都沒有。
莫曉喝了口湯,說道:“可能不想被人打擾,外出旅遊去了吧。她一向隨性,不足為怪!”
溫茉杏眼一瞪,不滿地說:“她是隨心隨意了,我二哥可是整天爛醉如泥!咱咋就認識這麼些個自以為是我行我素的人呢?柳延是成天不回家,阿蘅是一聲不吭玩失蹤!”
莫曉被她嫌惡的語氣逗得不禁一笑,隨即又陷入無邊的猜測中。
“曉曉,你有沒有想過柳延最有可能去哪裡?”溫茉突然問道。
莫曉吞嚥一口飯後,搖了搖頭。柳延做什麼從來不會和她商量,以前沒有孩子的時候還能時時刻刻跟著他,如今呆在Y市家中養胎如同被困牢籠,哪裡知曉他飄忽不定的腳步落於何地?
這樣的日子一連過了四天,第五天傍晚溫茉陪著莫曉在小區裡散步,說是多走動對胎兒好。莫曉對溫茉無微不至的照顧感激在心,她大著個肚子很多事情不能做,溫茉不辭辛苦的幫她,點點滴滴匯聚,集腋成裘,聚沙成塔。
溫茉不像別的豪門女兒一樣嬌裡嬌氣的,相反地,她身上有一種俠肝義膽的豪情,她不計較別人的出身門第,只要是真心實意的對她,她就會十倍百倍的對別人好。一如蕭哲,也似莫曉。
“茉茉,這幾日你每晚都過來陪我,蕭哲不吃醋嗎?”莫曉握住溫茉的手,溫聲說道。
“吃醋?他要跟他小外甥生氣,我也沒辦法!”溫茉指指莫曉的肚子,笑說。
“你呀,就是貧嘴!”莫曉也是一笑,溫茉比她長几個月,按理說孩子也應是叫她阿姨。
溫茉攙扶著莫曉,坐在長凳上,看著天際即將散去的雲彩,心裡充盈著一種既甜蜜又心酸的複雜情緒。
蕭哲很能幹,這短短几個月內透過資源整合強強聯合,使影樓在Y市打響了名頭。現在正在籌辦新公司,忙得不可開交。在霍賀楚勸說之後,寧素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挑針揀刺,但對蕭哲的態度始終不冷不熱。溫茉在媽媽面前盡說蕭哲的好,寧素就是不點頭答應這門親事,這讓她十分苦惱。
“茉茉!曉曉!”蕭哲的聲音透過夕陽餘暉傳來,有種薄暮的涼。
莫曉看了一眼溫茉,說道:“說曹操曹操到!蕭哲,剛才我還說我把茉茉霸佔,你會不會吃醋呢?”
蕭哲一身深色西裝,背影與霞光重疊,說不出的迷人瀟灑,俊逸不凡。在遠處看著溫茉和莫曉說笑,心中滿溢著溫情。他知道,自己和溫茉的好事就算多磨也不會太遠了。
“哪能啊?我最近忙著公司的事,還怕茉茉一個人寂寞,現在你們能夠彼此作伴,我省了不少擔心!”溫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