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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便被陣勢消磨了法力,破開防禦,毀了肉身,步了早先鄧華、文殊、韓毒龍的後塵。

十絕陣留下韓毒龍、懼留孫性命,七彩光華逐漸內斂,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燃燈道人目視著陣門,悲憤交加,冷聲道:“今三位師弟命喪,雖事有定數,卻也容不得他截教猖狂!於這十絕陣,諸位師弟有何良策?”

眾玉虛宮門下面面相覷,皆靜默不語。那太乙真人沉吟片刻,提議道:“燃燈師兄,由方才陣勢變化看來,這十絕陣分十個門戶,為天絕、地烈、風吼、寒冰、金光、化血、烈焰、籓魂、紅水、紅砂十陣聯合,既可單一成陣,亦能十陣聯合,文殊師弟、懼留孫師弟,俱是飲恨於此。十絕之陣,由截教十大弟子主持,諸位師弟入陣之時,實是以一己之力對陣,豈有不敗之理?”

“那依太乙師弟之見,又該如何?”

太乙真人怔了一怔:“一時之間,我亦不知有何辦法。”

燃燈道人凝重頷首,想暫時喚了眾師弟歸去,商議出破陣之法來再做道理,又思及今日連連受挫,大失了臉面,這般退去,難免心有不甘。

太乙真人見此,瞧了瞧眼前十絕陣,復轉向十絕陣對面的九曲黃河陣:“燃燈師兄,這十絕陣既是暫不可破,不如先去九曲黃河陣一觀,或可有法可破。”

燃燈道人暗道,那十絕陣為截教十大弟子立,九曲黃河陣卻是雲霄、碧霄、瓊霄三姐妹所立,以佈陣之人數論,這兩陣高下立判。

思及此,燃燈道人便忍不住道:“諸位師弟,請隨我往九曲黃河陣一觀。”

眾玉虛宮門下站在九曲黃河陣之前,瞧著此陣黃沙滾滾,陰風颯颯,遮蔽了這一方天空,外面瞧著跟十絕陣全然不同,然想到身殞於十絕陣中的幾位,眾生靈仍是有些心驚。

“燃燈師兄,諸位師弟。”廣成子一步上前,稽首道,“此陣玄妙兇險不下十絕陣,便由我先行入內一觀,絕不弱了我玉虛宮名頭!”

廣成子為燃燈之下頭一個,他既願意出手,必定十拿九穩,燃燈道人自是求之不得,正要答應,忽又聽得一語聲插道:“師兄獨自進陣恐有不周,莫如讓小弟相隨,也好有個照應,當得全身而退。”

燃燈道人一瞧,見是赤精子,徑直頷首道:“大善!有兩位師弟親自出手,何愁此陣不破?”

一時廣成子、赤精子拜別眾師兄弟,祭起隨身法寶護住自身,一前一後入了九曲黃河陣。

這兩個一入大陣,身後門戶便緊緊閉了,只見得身處茫茫沙漠之中,大風捲起黃沙飛舞,滿目蒼涼,除此什麼都沒有。

四下裡靜悄悄的,除了風聲再無其他,瞧著竟是未見半點危險。廣成子與赤精子對視了一眼,非但不曾放鬆,反是愈發提起心來,背靠著背,小心翼翼地戒備著,隨意尋了個方向,慢慢前行。

風越刮越大,將地上的黃沙捲起,撲簌簌擊打在廣成子、赤精子祭起的護身禁制上。初時,他兩個只顧著運轉法力維持禁制,不曾仔細注意,隨著時間推移,那護身禁制光華黯淡,體內法力所剩無幾。

在這種情況下,某些異樣便變得更為明顯起來。

被風捲起的黃沙持續擊打著禁制,其聲愈急,廣成子驚懼的語聲突兀響起:“怎麼回事!這黃沙怎能削我道行,毀我境界?!”

142天道魔道 道魔之爭

“師兄!這兇陣厲害之處;怕正是削人道行!”赤精子驚慌失措的語聲在廣成子耳邊響起,“你我快快退出此地!”

赤精子心頭駭然;廣成子的害怕絲毫不如他少。這兩個皆為玉虛宮元始天尊親傳;道行高深;神通不凡,道心圓融;鮮少有事兒能讓他們大驚大駭。便是早先鄧華、文殊、韓毒龍、懼留孫幾個接連身隕,一縷真靈上了封神榜;他們亦不過哀嘆一番,卻不曾有那失態之舉。

僅憑著一個陣勢變化;便能讓他們如此,這九曲黃河陣可說是頭一遭了。

於廣成子、赤精子之流而言;法寶沒有了不可怕,肉身毀壞了不可怕,甚至上了封神榜都不可怕,只要道行境界仍在,總有一日能將法力修回來。道行境界為根本,法寶卻為身外之物,到了必要時儘可捨棄。

這九曲黃河陣,哪怕他們祭起法寶,頂著禁制,那一*的黃沙席捲而過,吞噬的不是法力,而是道行境界。法力好修,道行境界難升,這削了之後可就回不來了。沒有了道行境界,廣成子、赤精子便跟著那些個普通凡人一般無二,這比直接讓他們化為灰灰都難受。

風越刮越大,黃沙越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