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穿雲關的守將遞送訊息。
再看方義真形容,聞仲不由地心頭一悸,大驚失色:“莫非莫非汜水關有變?界牌關同樣失守?現今穿雲關已岌岌可危?”
聞仲每問出一句,語聲便高過前一句,到最後一句,已是聲色俱厲,激憤難抑。情緒波動之下,身上法力氣息洩露些許。
方義真狠狠一窒,腦海中一片空白,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桿:“稟太師:西岐、東魯、南疆三軍合兵一處,姜尚遣西岐名將南宮适為前鋒,所過之地一片火海汜水關韓總兵、界牌關黃總兵,以及兩位總兵麾下盡皆殉關。汜水、界牌兩關接連陷落,前後不足半月,陳總兵縱有心救援,亦是來不及!”
“西岐聯軍猶不滿足,往穿雲關來,陳總兵早早獲知訊息,遣了末將等十餘人悄悄出關,往朝歌傳信。不料姜尚麾下有一異人,藍臉紅髮,背生雙翼,一對鐵錘好生兇猛,竟能使晴天憑空降雷!他尾隨末將等而來,除末將之外其餘人皆未逃過雷劈,只有末將、只有末將在眾兄弟掩護下,僥倖逃脫”
方義真說得恨起,對著聞仲重重磕頭:“太師征伐西岐、東魯、南疆聯軍,求太師定要帶了末將去,末將願為太師座下一馬前卒,萬望太師成全!”
“聞師兄!”哪吒瞧著聞仲猶豫的模樣,又瞧瞧崇侯虎、崇應鸞恨意徹骨,心下有些不解,撓頭道,“那姜尚好生可惡,累得師兄如此為難,不如由師弟們先走一步,前去會一會他!那什麼琉璃燈,區區一先天火屬法寶,也敢拿出來顯擺,看我如何破他嗚嗚”
金吒一把捂住哪吒嘴巴,將他拖到一邊,肅著臉轉向聞仲:“哪吒初出山門,未免心思簡單了些,還望師兄恕他失禮之過。”
聞仲算是瞧出來了,這哪吒本身的年歲,怕確實跟他外表相符,至多不過十來歲。如此年歲,如此修為境界,這天資當真讓人豔羨。
聞仲心底轉著念頭,連道無妨:“小師弟之言也有些道理。然今敵我未明,還需小心行事,萬不可因一時不慎著了道,否則悔之晚矣。那不明道人既相助姜尚,想是衝著大商而來,到時定少不了請三位師弟出手相助!”
“好說好說,聞師兄只管吩咐便是。”金吒、木吒齊齊應聲,哪吒縱有不同意見,卻被金吒掩住口,說不出話來。
“事不宜遲,當先開拔大軍!”聞仲一疊聲下令大軍啟程,復又轉向方義真,“方將軍,汜水關、界牌關陷落,你臨行之前,穿雲關情況如何?”
算算日子,以姜尚聯軍拿下汜水、界牌兩關的速度,穿雲關早該不了兩關後塵,後方的臨潼關、潼關亦不可能這般平靜。
“末將離關之時,穿雲關暫且無礙——關外來了一陌生道人,尚不曾通報名號,不知為何相助我大商守關,憑一己之力將姜尚聯軍阻於關外。”
聞仲輕咦了一聲,思前想後,甚至試探性地望向金吒、木吒、哪吒三兄弟,竟是未曾得到半點線索:“此道人可有何特殊?”
“這道人離得遠,末將並未看得真切,只見得所過之處,五色光華璀璨,姜尚聯軍無一人可近前”
穿雲關外,萬千營帳連綿不絕,擺成了易守難攻的陣勢,打著西岐、東魯、南疆旗號。
姜尚帥帳之內,以姜尚為首,武王姬發竟已親至,東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盡皆到齊,此外還坐著不少闡教門人,另有一青年道人最是引人注意。
只見他瞧上去約摸二十出頭年紀,膚白如雪,頭戴金色高冠,身著金色錦袍,上面繡著日月星辰,光這麼靜靜坐著,便是氣勢極為逼人。如若青蓮在此,定能瞧出這青年道人肖似當初兩生靈,帝俊與太一。
青年道人自稱陸壓,為天地間一散修,偶得天機一二,特來相助武王伐商。
這陸壓道人著實神秘,自他出現之後,只拿出了一件法寶琉璃燈,由南宮适暫且祭起,便讓姜尚麾下聯軍一路碾壓,勢如破竹下了崇城,迫降南疆,又緊接著拿下汜水、界牌兩關,進逼穿雲關。
若非這穿雲關外多了一道人阻路,怕是早早便連下五關,過得澠池之地,兵臨朝歌城下。
只需這般一想,饒是姜尚心性極佳,亦忍不住有些激動。
“陸道友,前方那阻路道人,不知陸道友可知其跟腳來歷?他那五色神光好生厲害,這些日我軍損失良多,陸道友有何良策?”
姜尚眸底顯出一絲期待,目光灼灼望定陸壓。帥帳內的其他人,亦是齊齊將視線轉向陸壓,甚至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靜靜等待著陸壓回答。
陸壓面露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