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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崇應彪猶豫了片刻,見西岐、東魯軍未有動靜,又只崇黑虎一人至城下,遂使人開了城門,迎進崇黑虎,深深躬身行禮,口稱“叔父”。

“西岐欺人太甚,犯我疆域圍我崇城,不許進出,那姜尚為何肯放了叔父進城?”

崇黑虎不答,示意崇應彪入府進屋,僅只叔侄兩人之時,方才答道:“前日姜尚派了麾下南宮适,至曹州予我送密信,言道陛下多行不義,西周終將代商,惑我大義滅親,或可保得崇家一線血脈。我假意答應,以勸服賢侄為由,得了這進城機會。”

“好個姜尚!好個賊子!”崇應彪面色大變,氣怒交加,破口大罵。

“賢侄稍安勿躁。”崇黑虎安撫道,“我已遣應鸞往朝歌傳信,不日你父得到訊息,必會上奏陛下,到時定會回援。我假意與姜尚周旋,當可拖些時日,至你父迴歸,你且安心。”

崇應彪自是應了下來不提。

商都,朝歌。

崇應鸞連日跋涉,終於朝歌驛館見著了崇侯虎,呈上崇黑虎書信。崇侯虎拆書閱罷,勃然大怒:“姬昌老賊!你逃官欺主,其罪當誅,死有餘辜!陛下仁慈饒你,今你親子不思感恩,竟還叛上作亂,饒你不得!”

崇侯虎換了朝服,進宮拜見帝辛。君臣行禮畢,帝辛出聲問道:“卿有何事要奏?”

崇侯虎激憤之色溢於言表:“逆惡西岐,不守本土,聯合東魯高舉反旗,征伐北海,不日還要將劍矛指向朝歌,望陛下為下臣做主,提防西岐、東魯。”

帝辛早知西岐、東魯必反,此刻聞言不過正應了心底猜測,不過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他狠狠一拍御案,怒道:“姬昌素有大罪,逃官負孤,不過他既已殞命,孤念他生前功德,亦不做那牽連降罪後人之事,不想竟有如此不知好歹之人!卿暫且歸驛館,待孤與太師、武成王再議點齊兵將,還需卿協同平息叛亂。”

崇侯虎見帝辛態度明確,自領旨而歸。

帝辛著隨侍官召來聞仲、黃飛虎二人,將崇侯虎所言之事一說,君臣三人商議再三,便定下由太師聞仲出征,黃飛虎鎮守朝歌。

次日,正當大吉,帝辛率文武百官,於朝歌城外餞別聞仲,滿斟一杯,遞予聞仲:“太師此行,孤自在朝歌靜待佳音。”

聞仲接酒,滿飲一杯:“下臣此去,必克敵平叛,肅清邊疆,多不過一年半載,當凱旋歸朝。”

聞仲連飲幾大杯,遂將酒杯往地上一擲,拜別帝辛,上得墨麒麟,領兵將三十萬,協同北伯侯崇侯虎兵三千,出朝歌,渡黃河,離了澠池,往五關而來。

這一日,聞仲大軍至一大山前,山青疊翠,似高萬丈,周邊附屬山脈連綿不絕,橫亙萬里。聞仲騎乘著墨麒麟,遙望前方,只見得山道崎嶇狹小,僅容得一二騎並行,甚是難走,不覺心生疑竇,暗道此處已臨近潼關,他幾年前方走過,分明是平整一地,不曾有那山脈。

聞仲看山險惡,不似用神通幻化,倒是真實存在,心下懷疑更甚,著令大軍就地紮營,休息造飯,自個兒催動座下墨麒麟,往山中檢視。

剛進山中,忽而聞得一聲大喝:“你是何人?敢來探看我等山門!”

聞仲循聲望去,見一將紅髮藍臉,上下獠牙,金甲紅袍,座下一神駿黑馬,手執一柄開山大斧,威風凜凜,不由地暗讚一聲,心頭一動有了計較。

“我瞧著此山幽靜,欲在此結一草廬,靜修悟道,不知將軍肯否?”離得近了,此時聞仲已看出,僅只主峰及臨近幾峰為真,其餘附屬山脈均為陣法幻化。

“好個賊子,竟要謀我洞府,看打!”來者催馬上前,高舉手中開山斧,直取聞仲。

聞仲用金鞭輕鬆架住,鞭斧交加,將來者震退。兩人往來幾回,瞬間已過了十來招。聞仲證伐多年,又自跟隨金靈聖母學藝,不知見過多少豪傑,怎麼會將來者放在眼裡?試探了幾回之後,見他還算有些本事,將之收復帶去西岐聽用的念頭便愈發深了。

一經決定,聞仲便不與來者糾纏,金鞭一指,降下一座四四方方的金牆,將之圍裹在裡面,金光一閃後消失不見。

“何方賊子!竟敢犯我洞府,害我兄弟,還不與我死來!”

聞仲將來者鎮壓,卻見得前方又跳出三人來,皆是形容神異,面顯怒色,催馬執兵殺來。

聞仲不驚反喜,連連運轉法力,手中金鞭金光大漲,降下一巨木,一巨石將兩人分別鎮壓,華光一閃消失不見。獨留一背生雙翼的黑臉大將,用拇指粗的藤蔓捆縛,拖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