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全,更能幫助她調查真相。
她即便不甘不願,卻還能指望別的什麼人呢?所以他更加篤定,她就像是清晨飛出去的麻雀,到了一定的時間,總會回巢的。
“你要買什麼,讓丫鬟出去。”
聞到此處,她的眉頭,蹙的更緊了。她想要出去見陳師傅,前兩天身體實在不適,自顧不暇,今日總算恢復了點力氣,南烈羲卻又提前回來了。
她的計劃,實在是不太順遂。
她的不安南烈羲看在眼底,見她說不出話,更是毀掉她的念頭。他的黑眸深沉,臉色的變化,顯得微妙。“沒有一定要出去不可的理由,就在府裡好好待著。”
她可不能,讓南烈羲知曉,她暗自在打著這個主意。
“不用了”她輕輕溢位這三個字,只能作罷,心裡卻在暗暗祈禱,但願明日再找個時機出去,也是一樣。
她默默走到桌前,替他倒茶,南烈羲望著她的雙手,她總是習慣帶著皮質護手,掩蓋那密密麻麻的細小疤痕。她的右手腕擎著有幾分重量的茶壺,還是沒穩定的力道,微微發抖,顯得過分羸弱。
她的右手,這輩子比左手失了三分力氣,也是他造成的,她就算多想報仇,也絕非練武的苗子。
“你跟楚炎什麼關係?”
琥珀驀地身子一僵,茶水斜了幾分,溢位茶杯,流淌在桌面上,她有些手忙腳亂,放下茶壺,拿起手邊絲帕擦拭那茶水。一看那茶水淌下,落於南烈羲的朝服上面,在他的腿間留下幾滴水漬。
知道南烈羲極愛乾淨,自己驚慌之下失了分寸,他待會兒又要冷眼嘲諷。琥珀不假思索,半跪著將絲帕擦拭著他腿上的水跡,急急忙忙想要收拾殘局。
南烈羲望著半跪在自己身前的少女,她向前傾斜著身子,將螓首低的很低,雙手忙不迭在他的身上擦拭,她太過青澀,又太莽撞,那小手帶著柔軟絲帕,不經意拂過他的腿間——他的俊臉鐵青,幾乎要勃然大怒,這丫頭居然不懂她若有若無的觸碰,已經算是挑動男子的動作。
她還是那麼天真,以為男人跟女人一樣?!
男人是野獸,不是嗎?
他驀地拉開她的手,直直站起身來,徑自脫下朝服,往桌上一扔,命令道。“拿去洗。”
琥珀隱約覺得南烈羲似乎在生氣,但似乎又不止如此,他的情緒複雜的無法辨明,就像是海水,深沉的不可丈量。她愣了愣,直直望入那一雙幽深的眼眸之內,彷彿體內的心神,也要瞬間被吸入。
她緊緊咬著唇,暗暗捏緊那塊帕子,抱著朝服就要走出門去,卻被南烈羲喊住,停在半路。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漠然,似乎還在壓抑怒氣,緊繃著下顎,他的俊顏覆上一層寒冰。“先回答我的問題。”
他問的,實在太突兀。
不過,她更訝異的是,他居然這麼快就知道了。
這個男人,太不好惹,她跟楚炎在府內相遇的幾次,明明身邊都沒有閒雜人等,這樣的風聲風雨,又是如何傳入南烈羲耳朵裡的?那麼,又傳入了幾成?
他不過是問了一句,她不必陣腳大亂,全盤托出,畢竟他知道的,或許沒有全部那麼完整。
南烈羲只著白色裡衣,那純白的顏色映襯著俊眉黑眸,卻是有種別樣的意味。他走到琥珀的面前,逼視著她的眼眸,質問道。“有人跟我說,你似乎認識楚炎。”
琥珀平復內心的忐忑,綻放唇邊的笑容,笑了笑,說的不容置疑的從容。“以前在食客的大院子裡碰到過一回,的確是認識的。”
“僅此而已?”他淡淡睇著她,彷彿要從她的臉上表情,看出些許眉目來。
“王爺在懷疑什麼?”琥珀笑意不減,因為笑容的關係,她在此刻看起來溫柔和順,嬌俏容顏多少顯得可愛迷人。
南烈羲似乎相信了她的話,也不再挖掘更深,他的目光從她的身上游走,冷淡至極地丟下四個字。“離他遠點。”
“為什麼?”琥珀眼波一閃,有些心急,追問了句,難道南烈羲察覺了什麼?
似乎她的話,是可笑的笑話,他卻是冷笑出聲,說話的口吻是理所應當的傲慢逼人。“需要理由嗎?你如今是韓王妃,跟任何男人,都不該多言,更不該有多餘的動作。”
琥珀心頭一重,臉色有些難堪,抱著朝服的雙手,緊了緊。她越來越看不透南烈羲,也不知道,他知道是否他表現出來的而已。他是警告,還是暗示,她一剎那之間,都分不清楚。
他回過頭去,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