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相顧無言,並沒有動靜,畢竟他們認定的主人,不是南烈羲,即便這個男人,看起來善於運籌帷幄。
“你——”琥珀蹙著眉頭,一手覆上心口位置,眼神已然在忍耐著什麼。剛剛咀嚼完藥丸的口齒散發一陣清涼味道,被風吹散,拂動到面前,讓人只覺得有些冷。
“還是你想要他知道,你根本就未曾失去記憶,相反,你韜光養晦,蓄謀已久,只為了接近他而復仇,復仇的物件,卻是他的父皇?”
這麼多侍衛留下,可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他清楚,她絕不可能這麼傻,留下證據給軒轅睿查探。
“你們先走。”琥珀拂拂白皙纖手,親口下了指令。
侍衛頭子有些不放心,追問了句。
“主子,你獨自留下來。”
“放心吧,不是還有韓王在嗎?他若想殺我,早就動手了。”琥珀生生打斷了侍衛未說完的話語,猝然將視線,移向南烈羲的方向,他側過臉,沒看她。一如既往的俊美容顏上,卻依舊沒有一分波動,不否認,也不承認。
“是,遵命。”
侍衛頭子低頭,行禮,轉身帶著一干人等,很快消失在林子,周遭只剩下小溪潺潺流動的聲響,今日有些冷,岸邊浮著些許薄冰,還未融化。
琥珀站了會兒,又覺得心悶頭疼,扶著小溪邊的樹幹,輕輕俯下身去,她佯裝望著溪水出神,南烈羲卻盯著她蹲下的身子,見她的雙手都緊緊攥著衣角,已然察覺到些許端倪。
“你不舒服?”南烈羲的低沉嗓音,帶著微弱的磁性,從身後傳了出來。
她繼續望著溪水中的鵝卵石發呆,清風拂過她的小臉,吹亂她鬢角散亂的一縷青絲,那清亮眼眸此刻卻被無名陰霾覆蓋,沒有一分明媚燦爛。
南烈羲走到她的身邊,對於她無視自己的舉動,卻難得沒有發怒,只是壓著耐心,又追問了句:“方才吃的是什麼藥?”
她沒有抬頭看他,這回算是不鹹不淡回應了一句,眼神死死地落在那溪水上,眉頭卻突地蹙緊。“韓王是郎中嗎?跟你說了又如何?”
“你的心悸。”南烈羲稍稍壓下俊長高大的身子,望著她蒼白的臉,蒼白的唇,空白的眼神,緊蹙的柳眉,彷彿她的疼痛他也能夠感應,胸口一陣沉悶糾結。
她依舊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