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體內,等他看清楚眼前的景物,發現早已空無一人。
“只是煙霧彈而已?”
金少宗俯下身,拾起那一塊瓷瓶,裡面還殘留些許黃色液體,發出滋滋的聲響,他情不自禁笑出聲來,這少女怎麼可能會用毒?他是過分大意了。
這樣,用了煙霧彈就讓人逃走了,他可真是不敏捷。
突地,他的手指尖,覆上些許又麻又酸的疼痛,他不敢置信,細細看了看,沾著瓷瓶的指腹,已然泛白起來。
遭了!
那並不是煙霧彈,而當真是毒粉!
他是屏息了沒錯,但——這個女子實在狠毒,居然早就料到一般人下意識的動作就是屏息凝神,毒粉很難傾入體內,所以用的這種,只要粘在面板上,就能毒性傾入。
他中了她的毒。
。
一干人等護送著琥珀離開山林,早已甩開金少宗的追殺,只是琥珀愈發無力,沒走幾步,就雙腳一軟,險些跌倒。
“主子!有人攔住前行道路了。”
一名侍衛湊近琥珀的耳邊,壓低聲音說了句。
琥珀擰著柳眉,費勁地抬起眼睛來,望了望,視線有些模糊不清,但隱約認得出來那個藍衣男人,是南烈羲。
他正疾步走向前來,也不顧侍衛阻攔,一把橫抱起她,走向一側的溪流,才輕輕放下她躺在草皮之上。
“主子”侍衛還想說話,卻看著琥珀虛弱地搖搖手,沒有要他們行動的意思。
“她怎麼了?”南烈羲轉過臉去,冷冷問了句。不像是被殺手攻擊的樣子,全身上下看不到任何傷口血流,但這張臉卻白的像紙,嬌嫩鮮明的粉唇,也是淡淡青紫。
“主子被毒蛇咬了。”
琥珀已然就要合上眼眸,她的氣息變得很沉重,卻還是試圖推開他的手:“你不要管我!”忍住胸口、肺葉、張不開的雙眼、混沌的耳朵、發脹的腦袋、手臂、腿,和五臟六腑種種的疼痛!她也要這麼說。
突然之間,她聽不到南烈羲的聲音了。
他的手掌拉開她的衣角,褪下她的白靴,傷口在左腳踝上方約莫三寸的地方,傷口不大,溢位一些些殷紅血跡,也並不顯得多麼嚴重。
他黑眸一沉,雙手用力壓住她的雙腿,卻突然俯下身去。
早已冰冷麻木的左腿,被一陣微弱的暖意包覆,讓昏昏欲睡的琥珀猝然清醒過來,他到底在做什麼?
不是已經說了不要管她了嗎?
她只要馬上回去,不用多久,就能找到解百毒的藥,何必他出面?!劇痛難忍,也只是暫時的。
他真以為她會這麼容易就死?!
誰要他來吸出毒液?她根本不不需要他!
她猝然眼底模糊,看不清任何人,原來是被輕霧籠罩,心中一陣莫名酸澀包圍,也不知是不是那蛇毒,讓人心,疼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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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喜歡你的心不控制
那微涼的唇,貼上她白皙腳踝處的細小傷口,將毒液吮吸出來,吐出,反反覆覆三回之後,南烈羲才走到一旁,雙手捧著清冷的溪水,洗漱口舌。
琥珀的視線,模糊不清,但他的身影,她卻看得到。
“扶我起來。”她的嗓音清冷,卻又顯得虛弱無力,她側過臉,朝著守在旁邊最近的侍衛,低聲說道。
“是,主子。”
侍衛剛扶著琥珀站起身,她更覺得自己頭重腳輕,宛若發燒一般難過,不過,軒轅淙派來的金少宗,即便擅長用毒也無妨,她用的毒粉,即使沒有呼吸進體內,但凡貼上衣料,摩挲肌膚,也會讓毒性入侵,很難擺脫。
她想到此處,面色白了白,胸口一片熾熱,宛若怒火中燒。但身體即便無力,方才一陣陣劇痛卻緩解許多,如今只剩下殘留的悶痛,症狀緩解大半,想必是被南烈羲吸出大半毒汁的關係。她的手掌,扶著侍衛,空出一手摸著衣袖,反手一翻,白衣的袖口處,卻露出一個縫好了的精緻口袋。
南烈羲回過頭來,望著她此刻的動作,眼瞧著她撕開那小口袋,捉到一個白色藥丸,塞入口中。
是解藥?
如果是的話,她方才就該取出來服用才對。
他猛地站起身來,大步走向她的面前,朝著那些侍衛,沉聲下了命令,彷彿那些人是他的手下。
“你們都退下,若是軒轅睿帶人來找,被發現你身邊這麼多人的話,你豈不是很難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