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喝下合巹酒的人,跟她洞房的人,從來就不是她口中的軒轅睿,而是他。
想到此處,他的眼神愈發冷沉陰鶩,透著一股子森然意味,他雙手扣住她的纖細肩膀,惡狠狠地開了口。“這輩子,休想。”
她的眉頭,因為這兩句話的要挾味道太過濃重,又不禁皺了起來,小臉掠過一陣發白,那種看他的眼神,卻讓南烈羲突然想起新婚之夜的情景。
她因為被強行灌下那口美酒而蹙著眉頭,眉間描畫的紅蓮,也瑟瑟發抖,當時的她,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他的。
洞房花燭夜的新娘子,年紀還小。她戴著金色鳳冠,銀色鎖片,紅衣妖嬈嫵媚,妝容精緻,坐在那床畔。
“這口酒,喝了你便是我南烈羲的妻子。”他溫熱的手掌,輕輕貼在她的肩膀,卻不帶任何的溫柔,下一刻說的話居然是——“什麼時候我厭倦了,膩煩了,不要你了,你才不是。”
此刻騎在馬背上的兩個人,一同想起新婚之夜發生的事,也想起各自的表情話語,宛若那一幕,不過是在昨日。
如今,依舊記憶猶新,不曾模糊。
她不禁揚眉。
好看的柳眉,帶著些許灑脫味道,她的眼神柔和,嘴角微笑的弧度,也無聲牽扯出來,那一朵笑花,浸透在梨渦之內。
“南烈羲,現在是我厭倦了,膩煩了,不要你了,所以,你再也不是我的夫君了。”
她將他說過的狠話,一刻間,全部丟回去。
像是一個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臉上,南烈羲的俊美無雙容顏,此刻卻看起來已然不悅,彷彿更多更強的怒氣,就要發作。
那張嘴兒,吐出來的話,一字一句都是涼薄無心,早已激怒他,即便善於忍耐的他,因為這一句話,已然不堪忍受。
他的雙手猝然禁錮著她的腰際,不由分說,俊顏壓了上去,也不顧她反抗掙扎,他將她所有的呼吸全部吞噬,吻得她幾乎要斷氣。
似乎唯獨如此,他才能夠宣洩胸口因為她而惹來的怒火,才能熄滅內心的莫名可怕情緒。
“別碰我!”琥珀也被惹惱了,她雙手用力推開他,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