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好好好!”司馬戈將宮人送到面前的那金色酒杯高高舉起,一飲而盡。
“希望頭一仗,可以順遂。”琥珀挽起嘴角的笑容,笑的燦爛明豔,她徑自轉身,淡淡說了句。“既然喝了福酒了,一起出帳外迎接殿下吧。”
司馬戈急急忙忙套上銅色的盔帽,風風火火跟著琥珀走出帳篷,在口中嘟囔著。“殿下這麼早就來了?天還沒亮呢。”
外面果真是一派蒼茫,天際還未曾浮現魚肚白,如今已經是深冬,原本天就亮的早,不過如今離天亮還有段時間,又是坐著馬車從宮裡過來,想必小殿下也是起了個大早,真是折騰了這個養尊處優的王儲了。畢竟行軍打仗,哪裡是這些皮鮮肉嫩的皇子皇孫們能夠吃的了的苦?
琥珀凝神一笑,說的輕描淡寫。“還有半個時辰就吹號角開戰了,若是連殿下都無法遵守軍規,無法遵守時間,國不將國,這場戰也就沒必要打了。即便贏了,也是輸了。”
若總是端著皇族的架子,不深入民心,哪裡能夠得到擁護和愛戴?!既然都已經做好親征的決定了,那就不能再擺出嬌生慣養高高在上的姿態,這一仗的輸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鶴越在軍中的表現。要想站在陳家的頭上,得到最高的位置,不付出一些代價和疲憊,是不會如此簡單的。
“那是那是,還是姑姑識大體,可不能讓小殿下在冷風中久侯我們做臣子的。”司馬戈連連點頭,不由得加快了腳步,霧氣還未散開,他隱約可以看到鶴越的影子。
那個少年真是長高了許多,已經有了皇者的架勢,如今身披金色甲冑,頭上的盔帽豎著黑灰色的翎毛,腳下蹬著黑色金線的厚底靴子,意氣風發。身邊有兩個侍衛陪伴,昭鶴越望著跟隨琥珀一道前來的粗壯男人,笑著看他。
司馬戈朝著鶴越低頭行禮,聲音渾厚。
“殿下,我司馬戈給你請安了。”
“司馬將軍,免禮。今日沒有臣子和殿下,只有一道前去驅逐大贏王朝進犯敵寇的戰友。”鶴越笑臉盈盈,伸手扶起司馬戈,面對司馬戈身後的那些將士,說的心平氣和。
“殿下英明!”
無數個聲音,這麼喊道,震撼了一邊天際蒼穹。
琥珀站在鶴越的身邊,望著那天際濃重霧氣之後透過來的一絲微光,眼神清澈明亮,卻毫無半點情緒。
這一場戰爭,並沒有世人料想的很快結束,拉開序幕已經整整三天,卻是各自贏了一場,殺的難解難分。
鄒國士氣大增,特別是第三日午後,殿下拿著金色弓箭射殺了大贏王朝一個武將的時候,眾人都嘶喊著往前衝去,彷彿在這小殿下身上,看到了國家的希望。
司馬戈摸著滿是汗水的額頭,也顧不得洗漱,就走入鶴越的帳內,席地而坐。“殿下的弓箭使得可真利落,也不知道是宮裡哪個師傅教的”
“別說弓箭了,本殿下騎馬不是也很穩當嗎?”鶴越笑著,在宮人的幫忙下,脫下身上的金色戰甲,望向司馬戈,宛若說笑。
“那是,真的很厲害。”司馬戈豎起大拇指,沉聲笑道,他以為殿下頂多打個頭陣也就罷了,沒想過,連著帶軍三天也不曾喊過一個累字,這樣的韌性,在一個孩子身上更顯得難能可貴。
“我的身邊,可有個好師傅,騎馬射箭,都是她教的呢。”
鶴越笑的驕傲,清雋的眼眸更顯得明亮絢爛,這一份驕傲,並不是對於自己,而是——另外一個人。
他低頭,望了望雙手虎口上的傷痕,彷彿那是一路成長走來艱辛的印記。
這樣的印記,姑姑的手上也有吧,即便當下流血疼得厲害,但為何如今卻察覺的到,一分分的甜蜜呢?
為了成長為眾人眼中的君主,他不怕任何辛苦,也不會再流眼淚。
這麼想著,鶴越宛若孩子一般,笑的好甜好甜。
“姑姑呢?”
鶴越等待司馬戈走開之後,轉向宮人的方向,笑著問了句。
“方才就去帳內休息了,殿下。”
宮人陪著笑,這般回應。
鶴越不以為意,這幾天姑姑身著勁裝陪他一道上沙場,甚至好幾回化解他的危機,連日來也該疲憊了,如今休戰三天,他不該打擾她,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夜色凝重。
琥珀剛出帳外,呼吸清冷的空氣,平復內心的激烈,連著三日的激戰,也讓她整個人愈發憔悴疲累。
今日清晨,她匆匆見過軒轅睿一眼,他一身銀色甲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