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都無法挽留你了嗎?”
軒轅睿冷眼看著她,她雙手緊緊拉住那白綾,眼底一派微光,噙著笑,繼續說下去。“對,我是上官琥珀的替身,我是冒牌貨,我沒有出身長在上官宰相家,而是宮女的女兒,從小服侍太上皇,在十歲開始就被太上皇選中,
才有幸學習一系列詩書禮儀,這樣的我,讓王爺覺得丟臉了嗎?”
“夠了,有什麼話,下來再說。”軒轅睿生生打斷她的話,眉頭緊蹙,一臉鐵青,他揮揮手,讓紅袖退下。
還在意有人知曉這樁醜聞?錢雨若的眼底,浮現些許嘲弄顏色,她猝然情緒變得尖銳,揚聲尖叫:“我不是上官琥珀,你明明早就知道!明明是知道,彼此也見過面之後,我才嫁入睿王府的。雖然是因為冒名頂替了她才嫁給
你,但怎麼也算是你的人了。剛成親那幾個月,我們不是也很好嗎?在你明知我是錢雨若而不是上官琥珀的時候,我們不也是跟新婚夫妻一樣甜甜蜜蜜,如膠似漆嗎?”
她又不是隱瞞他自己的身份,這一場戲也是兩個人一起演的,他到底為何對她不滿?即便她無法讓他愛上,怎麼說也是睿王妃,她不曾做過讓他丟人的事,他早就清楚她的身份,為何要將怨怒,發洩到她的身上?
“如今,我卻因為無法取代上官琥珀,終究要變得一文不值嗎?”她的嘴唇輕輕顫抖著,連唇兒都白了。
軒轅睿的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他的這種笑容,已然是在警告她,不要挑戰他最後的耐心。歇斯底里,總是男人無法容忍的劣行。
“如果不是她,我們的孩子都該——”錢雨若卻不依不饒,聲音哽咽,緊緊拉住白綾的指節,愈發蒼白。
“你還有資格說孩子嗎?”軒轅睿終於開口了,只是他的神情,他的聲音,都透出一股冰冷的意味,彷彿千年不化的寒冰,叫人心寒。
錢雨若喉嚨一緊,面色愈發難看:“王爺,那孩子也是我的心頭肉,是你跟我的親生骨血,我即便身份卑微輕賤,也是有資格的。”
“那孩子。。。。。。不是你親手殺死的嗎?”軒轅睿的眼底,浮現一抹及其詭譎的顏色,他淡淡打量著眼前這個站在圓凳上身影纖細宛若一陣風就能吹倒的女子,說的毫無起伏。
“你說什麼?”錢雨若愣了愣,一個不穩,幾乎要從圓凳上摔下來。
“別裝了,你以為我不拆穿的事,就是不知?一開始有過這個的疑慮,但還是選擇相信你,畢竟我所見過的錢雨若,是個溫順得體的女子,跟身份無關,不就是因為你最懂得進退,才選中你的嗎?但你一時間紅了眼,想要用
這個孩子的死,將所有罪過都推到她的身上,才能去除你鞏固位置最大的阻礙,不是曾經這麼想過嗎?”軒轅睿瞬間崩落所有笑容,面無表情地睇著她,扶著茶几坐在她的面前,毫無動容。
錢雨若情緒迸發,一身激動,雙眼微紅:“王爺有證據嗎?我不顧自己的生死,從高樓上摔倒,害死自己的孩子,去禍害她,要知道這麼做,我也很可能會死。到時候,不就成全了她嗎?我怎麼會這麼做?”
軒轅睿瞥了她一眼,無聲冷笑:“的確沒有證據,所以這件事,我從未在你面前談起。你冒了性命危險也要趕走她,極盡心機,窮兇極惡。”
窮兇極惡,到頭來,她只換來這四個字。錢雨若的眼角無聲滑落一道清淚,她笑了笑,笑容萬分僵硬苦澀。
“對於她,因為相處更多,瞭解也更多,她的確心裡滿是仇恨苦痛,所以不再純真,心思很複雜,但她不會跟你一樣,殺一個還未出生還未成形的孩子。”軒轅睿不冷不熱地說道。
“王爺因為感情如此判斷,沒有證據,也有失公平,我還能說什麼?百口莫辯罷了。”錢雨若的眼底再無任何情緒,直直望著軒轅睿這個溫文的男人,面色白的毫無血色。
“你該慶幸的是,上回我還連夜趕回,你雖然病的不輕,但至少我趕回來,還是沒有失了你睿王妃的面子,也少得你在皇后面前,抱怨什麼。”軒轅睿挑眉,這一段姻緣,他已經給足她所有面子,她若是還不安分,就是給臉
不要臉了。
“我在皇后娘娘面前抱怨什麼?我就不該答應太上皇,成為他的棋子,葬送了我的人生!我就不該成為冒牌貨,取代她,到頭來,一切咎由自取,罪孽深重麼!”錢雨若的嗓音驀地拔尖,她睜大了圓圓眼眸,紅著眼低吼道,
她忍耐太久太久,也苦於無法宣洩。
“你的罪孽,你心裡清楚。”軒轅睿漠然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