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笑道。
夏侯淵沒有回看她,卻也沒有舉步離開,“當初你不是千方百計的要走,如今放你走了,你又何必回來?”
“那時候的我,又豈能與今日的我同日而語。”公子宸坦言道。
那個時候,她又怎麼知道,今天的自己會這麼舍不下他。
夏侯淵撥動佛珠的手動作停了下來,這樣的話聽著是順耳,可到底是出自她真心說出來的,還是別有目的地說出來的,他不知道。
他想問問孩子的事,可是一想到那碗空了的落胎藥,卻又無法開口了。
藥是他給的,孩子也是他讓她打掉的,這個時候又能去怪誰呢。
公子宸看著他的背影,咬了咬牙說道,“我可以幫你,但我只有一個要求。”
夏侯淵怔了怔,問道,“什麼要求?”
“事成之後,我要鳳婧衣解毒的解藥。”公子宸道。
當初是她定下計劃讓她留在城裡為人質的,如今她成了這樣子,也是她的責任,她無法視而不見。
“你果然是為了幫他們而來的。”夏侯淵冷笑地嘲弄道。
“我只想救她一個人而已,這是我欠了她的,當初沒有她施以援手,也不會有今日的我,至於你和大夏,和別的人的恩怨,那與我無關。”公子宸平靜地說道。
她確實欠鳳婧衣一條命,雖然這些年她幫著她建立隱月樓,也做了很多事,但她也從來不曾虧待於她。
“一個南唐長公主引得三國皇帝前來,連你個女人也百般心思地要救她,真是讓我想不到。”夏侯淵道。
不可否認,他也是欣賞鳳婧衣的,但欣賞歸欣賞,大局歸大局。
那個人不能收為己用,再優秀也只會是他的敵人。
“我欠她一條命,總歸是要還的,若是還了,我與隱月樓便也兩清了。”公子宸道。
“她現在是我手裡的籌碼,在所有一切塵埃落定之前,不可能放了她。”夏侯淵如實說道。
莫說他不會放,但是他想放,冥衣樓也不會放,畢竟解藥還是在冥衣樓手裡,而非在他這裡。
“那你要怎樣,才肯給我解藥?”公子宸直言道。
淳于越那裡進展不大,若能設法從這裡得到解藥也好,畢竟鳳婧衣現在的狀況,實在不宜再拖延下去了。
“除非,我親手拿下夏侯徹和蕭昱的項上人頭,否則是不可能的。”夏侯淵道。
只有這兩個心腹大患除了,他才算是真正的沒有敵手了。
但是,那個時候就算給鳳婧衣解了毒,只怕她也會不遺餘力地要為他們報仇,置他於死地。
“兩個人,有點困難。”公子宸似有所思,沉吟了一陣,說道,“蕭昱現在已經解了毒了,不好對付,夏侯徹受了重傷,倒是容易下手一點。”
夏侯淵聞言扭頭望向說話的人,“你是真要幫我?”
公子宸定定地望著他,說道,“我不希望,我的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父親。”
夏侯淵震了震,眼底瞬間一亮,三步並作兩步奔近前來,“你說孩子還在?那碗藥你明明”
公子宸指了指一旁的窗戶,說道,“倒那裡了,我可做不來你那等絕情之事。”
夏侯淵驚喜交加,一想到她之前又在外面的雪裡站了那麼久,不放心地連忙又自己把了脈,確實胎兒的脈像還在,一向少有笑意的臉上滿是喜悅。
“我還以為”
“別人我管不著,但是鳳婧衣不能死,起碼不能死在你的手裡。”公子宸又說回原來的話題道。
夏侯淵緩緩沉下笑意,道,“你說,你要給她換解藥。”
“我可以幫你除去夏侯徹。”公子宸定定地望著他說道。
夏侯淵在她邊上坐下,深深地笑了笑,而後道,“宸月,你這個時候回來,又提這樣的要求,我很難信你。”
“不是我殺她,我也殺不了他。”公子宸笑了笑,繼續說道,“不過我可以將她引出來,你大可讓傅錦凰再操作鳳婧衣下手,對於她,他一向不怎麼防備。”
夏侯淵望了她許久,似是想從她眼底看到別的心思,卻也在冷沉而鎮定的目光中,什麼也沒有發現,而後道,“若是成了,我給你拿出一半的解藥,待到所有的事情完成之後,再給她另一半解藥。”
公子宸想了想,點頭道,“好。”
夏侯淵伸手撫了撫她耳邊的髮絲,動作溫柔,語聲卻清冷,“宸月,最好不要幫著他們跟我玩什麼花樣,即便是你,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