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過來連番攻擊,不給對方一絲喘息之機。
他再怎麼強大,現在也是強駑之末了,逞強不了多久的。
夏侯徹一邊與他交手著,一邊卻是在往利於自己離開的方向撤退,他現在是一個人與他交手,一旦殺他不成,定下令讓人群起而圍攻,他沒有留下等死的道理。
但是,在他還沒有搶到馬匹之時,鳳景卻已經察覺到了他的意圖,揚手一揮道,“殺了他!”
夏侯徹咬牙爬上了馬背,因為前路雪崩馬匹跑不過去,只得調頭往其它的方向走。
他現在不能跟他們硬碰硬,只要撐過一天她帶人回來,相信方湛他們也會跟過來,到時候找不到他人,就一定會知道有什麼變故,那時候他就可以脫身了。
說來也是可笑,自己以前一門心思地要把他們姐弟兩揪出來殺之而後快,如今他們一個一個地接連站在他眼前了,他卻不殺他們了,反而被人追成這般模樣。
鳳景咬牙看著打馬而去的人,憤恨地下令道,“追!”
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他豈會這樣放過他。
夏侯徹本就有傷在身,加之又內傷發作,整個人趴在了馬背上趕路,可是後面的人卻一直緊追不放,加之又在這雪地裡,他要想脫身掩去行蹤,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鳳婧衣朝著侍衛所指的方向,可這周圍的路卻不是她所熟悉的,到了岔路口一時間不知道往哪邊走了,後來仔細一想鳳景不也是去找他們的,尋著他的馬蹄印走就行了。
可是,再往雪地裡看,雪地裡的印子卻比來時的路要淺好多,好像只有往這邊來的腳印,這不由讓她有些納悶兒了,剛才走還明明看到有的。
她想了想又折了回去,竟發現雪地裡不遠處又繞開折回來路方向的馬蹄印,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強烈的不安。
鳳景沒有按所說的地去找蕭昱他們,反而是避著她折了回去,而那裡只有夏侯徹了
這麼一想,她心下一沉,也顧不上再去找淳于越他們求救,趕緊朝著來時的路折了回去,可是原先的地方,哪裡還有那個人的蹤跡,只有雪地裡隱約的血跡讓她昭示著發生過什麼。
她尋著雪地裡的馬蹄印朝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追蹤,心卻一直緊緊懸著,若是鳳景真要趁著這個時候對他下手,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是很難逃過一劫的,她必須得儘快趕過去阻止才行。
她一路尋著腳印追趕,可是那些腳印卻好像沒有了盡頭,怎麼追不上他們的人。
自己明明知道鳳景對他心有仇恨,卻還疏忽大意了,哪裡料到他會去而復返對付他,如今一想恐怕夏侯徹的內傷發作,也是他暗中動了手腳的。
她習慣於提防敵人,卻總是放鬆了對自己人的警惕,當年孩子的事如此,如今亦是如此。
另一邊,夏侯徹已經被一行人追到了斷崖之邊,無路再走只得勒馬停了下來。
斷崖不高,下方卻是深不見底的冰湖,他望了望咬牙棄馬而行藉著雪滑到了下面,準備從冰面上透過到冰湖對面去,怎麼沒料到自己竟有一日會被人追得如此狼狽逃竄的地步。
“不能讓他過去。”鳳景帶著人馬,下馬緊隨而至。
夏侯徹本想過了湖,打碎湖面的冰,讓後面的人再也不法過湖追上他,奈何一路奔波加之重傷在身,又哪裡跑得過後面的人。
鳳景隨之在後,運足內力一劍不是劈向他腳下的冰面,頓時一陣嚓嚓的聲響,腳下裂開一道縫隙,冰面下的湖水隨之滲了上來,浸溼得腳只覺千萬根冰針扎一樣的疼。
夏侯徹在退,鳳景所帶的人卻緊難捨,不是直接與他交手,卻都是以刀刃破壞他腳下的冰面,想要將他沉下湖裡去。
鳳婧衣一路快馬趕回到斷崖邊,看到冰湖上交手的一行人,下了馬慌亂之下,幾乎整個人都是從上面滾下來的。
“鳳景!鳳景!”她嘶啞著聲音,用盡力氣地叫道。
鳳景聞聲回頭,看到狂奔而來的人瞳孔一縮,全然沒料到她會這麼快折了回來,於是心下一橫想要再下殺手。
鳳婧衣看到他高高舉起的劍瞪大了眼睛,沉聲道,“你敢再動他,你我姐弟情份就到此為盡了!”
鳳景緩緩轉過頭望向說話的人,目光漸漸幽冷駭人,“阿姐,為了他,你要與我斷絕姐弟情份?”
這個人,從他出現就奪走了他們所有人原本幸福的生活,蕭大哥,素素,老丞相,他們所有人都因為這個人失去了原本擁有的生命和幸福,可是她竟要如此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