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了北漢和南唐便是血流成河死傷無數的局面,連忙道,“奴婢這就去。”
鳳婧衣送她到了殿外,望著天際的風捲雲動,撲面而來的秋風冷冽如刀,卻也冷不過她此刻深寒的眼底。
夏候徹,接下來你要操心的可就不止前線了,我又看你能顧得了哪一邊。
夜裡的時候,到入寢之時夏候徹也沒有過來,只派了宮人過來支會了一聲,說是書房積了摺子要批,要她自己早些安歇。
她倒也沒有過去多問什麼,只是吩咐了宮人準備了夜宵,叫他們到了時辰送過去。
次日,孫平忙活準備方潛大葬之事,於是她便接下了這聖駕跟前奉茶研墨的差事,內侍們也知道這幾天聖心不悅,有鈺昭儀能幫忙接手不用他們伺候在皇帝身邊,他們自然也是樂意的。
這個時候,他們若是一不小心觸怒龍顏,那可都是掉腦袋的下場,但皇上再怎麼樣,也不會對鈺昭儀發多大的脾氣的。
於是,皇極殿上下的奴才一時間,對她可謂關心忠心的可以。
下了早朝,楚王夏候淵和丞相原泓便被召到了書房,鳳婧衣帶著沁芳在書房外的屏風後煮茶,拿著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爐火,耳朵卻仔細聽著裡面的動靜。
夏候徹一邊埋頭批著摺子,一邊問道,“你們這些日查探的結果如何了?”
楚王沒有說話,望了望原泓示意由他來稟報。
原泓沒有推辭,上前將一個卷軸放到了御案之上,道,“皇上請看這個。”
夏候徹抬眼望了望卷軸,擱下珠筆開啟一一看了下去,雖然沒有說話,面色卻是越來越陰沉難看了。
卷軸上記載的是朝中官員的一些不為人知的秘辛,若是貪墨之事,若是瀆職之罪,一樁樁一件件連事情發生的日期都一一說細記錄著。
“這是哪裡來的?”他沉聲問道。
朝中官員有些不規矩的,他也是知道的,但並不這般詳細。
可是朝中若有人握著這個卷軸,就相當於握著朝中大部分臣子的弱點,讓他們不得不為自己辦事,這樣的結黨營私之事,他能容忍。
“隱月樓。”原泓回道。
外面屏風後煮茶的鳳婧衣盯著爐火,聞言唇角微微勾起了清冷詭譎的弧度。
“隱月樓?”夏候徹沉聲道。
據他所知,隱月樓只是開在盛京一個很大的煙花之地而已。
“是。”原泓一斂平日的玩世不恭之態,神色顯得格外認真,“隱月樓裡的女子個個都是絕色,且多才多藝,這些日微臣與楚王查探之下才知,朝中官員多數都有從這隱月樓裡贖回的妾室,而且都是極其寵愛,於是乎這朝中朝下許多外人不知的事,便在這枕頭邊上告訴了這些不起眼的女子,而這些女子就悄然將這些有價值的情報送回了隱月樓。”
夏候徹砰地一聲將卷軸擱到案上,冷聲哼道,“想不到,朕的朝中還有這等心機的人。”
“隱月樓是朝中一位大人與一個江湖人合夥辦的,表面是個煙花玩樂之地,暗中還是收錢替人行兇的殺手組織,許多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都曾在其中掛名,只要有人出得起價錢,就沒有他們殺不了的人。”原泓說道。
夏候徹薄唇緊緊抿著,低眸盯著卷軸上一個個的名字,咬牙切齒地道,“接著說。
“若非朝中有人庇護,這隱月樓又怎麼會在盛京城成了最大的銷金窟。不過最近隱月樓的兩個主人似乎因為什麼原因而不合,那合夥的江湖人分了錢財帶走了自己的人,離開了隱月樓,如今掌管隱月樓的人便只有那一個人了。”原泓說道。
“傅啟玉。”夏候徹一字一頓地說道。
書房外,鳳婧衣不動聲色地斟著茶,眼底掠過一絲深冷的笑意。
傅啟玉,傅家的現任家主,皇貴妃傅錦凰的生父。
那就是公子宸建立隱月樓之時找的合夥人,一來是為了在大夏有人撐腰,二來也是為了隱月樓離開盛京之時,即便被夏候徹所發覺有人成為替罪羔羊。
這些年傅家也確實利用隱月樓提供的情報擴充套件了不少勢力,除掉了不少朝中的對手,如今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抖落了出來,傅家的風光怕也是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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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睡了的,結果半夜餓醒了,填飽了肚子又睡不著,只能無聊碼完。
☆、一寸溫柔一寸涼19
那捲軸之上,記錄的大多數人都是與傅氏一族息息相關的人,並且還有許多連夏候徹都不曾知曉的暗中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