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阿年起得很早,送的向悅和喬辛離開Z市。
向悅把鑰匙給了阿年,告訴阿年,還有三個多月的房租,住著吧,如果一個人住著害怕,就住到別處去,你家那位一定有安排的,把這房子租出去也行,或者就這麼空著,隨便阿年怎麼處理。
再不然,叫鄭田陪你一些日子。
阿年點頭。
機場裡,阿年攥著兩把門鑰匙,目送向悅和喬辛。
阿年很難過,難過的幾乎忍不住要哭,緊抿著嘴唇,眼睛裡火辣辣的疼痛,那是強忍著眼淚的感覺。
前些天,喬辛一個人離開的時候,阿年就難過,還好,還有向悅在。
如今,兩個四年來陪伴她的人,關係最好的人,親如姐妹的人,都以這樣叫她猝不及防的方式,離開了。
以後的日子裡,也許是一個人,對著空氣吐露心聲,也許會新認識一些朋友,交心的,無法交心的,對你好的,對你壞的,都是未知。
阿年知道,總要學會自己面對一切,總要長大,這個長大的過程,她想要在有人陪伴的情況下。
向悅和喬辛回頭,朝阿年揮手。
阿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三個人分開,都沒有說過下一步的計劃。
從此,天南地北,從此,只憶往昔。
願,一切都好。
站在Z市機場,阿年許久才回神兒,轉身時,發現臉上冰涼一片,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哭了出來
管止深開車來了機場,接阿年。
上車之後,阿年就低著頭哭,管止深一言不發,摟過阿年,不知道怎麼安慰。
這種姐妹情深的不捨得,她也許哭一哭就好了。
阿年說:“你一定不知道,我有些心事,不能和你說,不能和外婆舅媽舅舅說,不能和陌生人說,我只能和喬辛向悅說”
管止深心疼,說,我知道。
阿年哭的眼睛紅紅的,頭也疼,昨晚就失眠了,是不想早上那麼快的到來,就不願意閉上眼睛。
偌大的Z市,這一次,她真的覺得,好像變得孤單了。
很管止深在一起一段日子了,不長,也不算短,但阿年就是覺得,這層感情,濃烈,卻也單薄
差了一點什麼,她也說不好。
開車回了住的地方。
上樓了,阿年說洗臉,然後上班。
管止深卻叫張望給她請了假,讓她今天休息,心情恢復了再去上班。
阿年有了小脾氣,朝他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我想去上班,不想到了哪個部門都總請假”
管止深搖頭,說心裡話:“不是你沒用,是我一直不捨得用。你去集團,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你幹什麼,那些鼓勵你,激勵你上進的話,不過就是在哄你。你說整天做表格這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