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很少正視他,也許是心中有事讓他無法正視他,不敢,亦或是無法忍受對視時那掩藏不住的心事,總歸,一個心虛。現在,方默川就那樣望了一眼管止深,彷彿又是那個不諳世事只知道享受人生的富家少爺,聽表哥講道理,然後,他做了什麼,大概也習慣的問一問:哥,這樣做沒錯吧。
阿年告訴了管止深,方默川看到了雜誌,上面的一副照片,他的正臉,她的一個小背影。也許別人認不得那是阿年,但方默川,一眼可以認出來。
阿年跟他去北京酒店,總該有一個解釋。
向東告訴了阿年方默川出車禍的原因,因為那個雜誌,向東並沒有告訴管止深。甚至向東除了阿年,沒有再告訴任何人。且不論向東對阿年說出車禍原因是什麼目的,是否方默川授意。就是眼下,管止深他應該說些什麼最為妥當。
管止深,應該裝成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
“以後開車,加倍小心。”管止深點了一支菸,手指擺弄著那個打火機,開腔道。
方默川蹙眉看著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又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方默川不知道管止深和阿年是什麼關係,那個雜誌上的照片,他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確定!那就是他和阿年!
在帶阿年來了Z市的那一天起,方默川就想把阿年帶到管止深面前,輕鬆的介紹一句:哥,這是我的女朋友,阿年,南方女子,美嗎。
不敢,終究不敢。心虛,是一方面了,怕表哥傷心,也成為了一方面。
心虛加愧疚,已經摺磨瘋了他!
入伍之後,整日擔心的便是阿年會偶然在Z市遇到管止深,這個城市那麼大,又這麼小,住處與A大,相隔不遠,誰知道哪一天車開過,管止深瞥見了一抹倩影?
三年入伍生活,提心吊膽度過。
管止深從前,從未在方默川面前提起過阿年這個名字,甚至一張阿年的照片都沒有給方默川看過。在過去兩個人可以對峙的交流裡,方默川並不知道阿年這樣一個人的存在,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