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在哪兒,在幹嘛,有沒有聽她的話好好吃飯休息睡覺?
腦子裡頗多的問題一個一個的跳了出來,艾瑟覺得自己快要變成老媽子了,想的事情越來越多,管的也越來越寬。
“他過的好不好真的跟我有很大的關係嗎?”
獨自在房間裡自語地問出這麼一個問題,心中同時冒出兩個聲音。
一個聲音說有關係,而且關係大了去了,另一個聲音說沒關係,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躊躇了,茫然了,她不知道了。
叩、叩、叩。
好像樓下又有敲門聲。
艾瑟停止拍動寶寶的動作,側耳聆聽。
“你們找誰?”
這是菲娜的聲音。
“請問這裡有一位叫艾瑟的女士嗎?”
這個聲音是?
雖然那低迷的男性聲音抄著一口順溜的英語,但艾瑟還是從他好聽的聲線辨別出了樓下門口站著的人。
靠在床上,艾瑟發覺自己有些許緊張,尤其聽見樓梯口傳來輕重不一的腳步聲,藏在被子下的手竟然沁出了一層薄汗。
叩、叩,兩聲敲門聲,門口,索菲帶著高興的笑容走了進來,身後,是那一身名牌西裝包裹的頎長身影。
“學長。”
一別四年,再見是七個月前,而今七個月後,她做了媽媽,再一次跟他見面了。
“喲,學妹還記得我這個學長真是萬分榮幸。”
耿立軒抬了一下手,算是跟她打過招呼了。
“是啊,很榮幸,你坐吧,我就把給抬凳子了。”
艾瑟癟嘴,什麼榮幸,當年要不是他,她能那麼可憐的接受那叫人難以接受的事實麼?
哼。
要不是她大人不計小人過,加上有了那混蛋的寶寶,她才不願意待見破學長呢。
“哇,不是吧?這樣對待學長,是不是有點咦?”
耿立軒說著說著突然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咦了一聲,手指指著艾瑟身邊躺著的一個小襁褓,眼裡露出詫異的之情。
“怎麼了?”
順著他的手指方向,艾瑟垂頭看見自己身邊的小人兒,忽而笑了起來:“我女兒,小名寶妞,你可以叫她寶寶也可以叫她妞妞。”
“哈啊?七個月就當媽了?”
耿立軒掰著手指頭算了一遍又一遍,的確只有七個月不見啊,怎麼那麼快就做媽媽了?
“是啊。七個月不見當媽很正常嘛。”
將寶寶輕輕地抱了起來,交到索菲的手裡:“辛苦阿姨了。”
“沒事,你們聊吧,我帶到嬰兒房去,免得被你們吵醒了。”
索菲說避免寶寶被吵醒其實就是一個藉口,寶寶的睡眠功力在這個家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是雷打都吵不醒的,更別說什麼說話交流之類的了。
“啊,不是吧?我一來索菲你就要把她抱走?都不給我玩兒會兒嗎?真傷心。”
耿立軒說著傷心,手也跟著揪住了胸口,臉上表情可憐的很,任誰看了都不忍心,然而艾瑟對他的演技沒什麼大的讚揚,反倒從他的話裡抽取出了一個重要資訊。
“學長你叫我阿姨什麼?”
“索菲。”
“索菲。”
耿立軒和索菲幾乎同一時間將頭轉向艾瑟,然後異口同聲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阿姨?”
艾瑟不明白,錢韶川跟索菲是朋友,這已經讓她很震撼了,現在耿立軒也直呼其名,難道他們也是朋友?
“還是讓他給你解釋吧,寶貝,我先出去了。”
抱著BB,索菲衝艾瑟眨了眨眼,隨後走出了房間,將空間留給了她和耿立軒。
索菲一走,臥室內的氣氛變得有些怪異,至於怎麼怪異,艾瑟說不出來,只能抿唇笑得極其不自然的看著站在床胃的男人。
“哈。”
一聲笑,打破兩人之間的尷尬。
耿立軒沒有拿過椅子坐下,徑直將床中的被子朝裡面撥弄了幾下,騰出屁股那麼大點的位置坐了下來。
“學長?”
沉默,猶豫,艾瑟最終帶著疑問叫了耿立軒。
“我跟索菲的關係很重要嗎?”
好吧,他們錢家人都喜歡問類似於‘跟某某的關係重要嗎’之類的問題,耿立軒抿了抿唇,不等艾瑟的答案又自問自答的做了解釋。
“索菲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