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特大號的笑顏,臉上寫滿感謝。
她這麼怕他,卻老是在他背後把她的溫柔和微笑送給別人!
雷烈風才剛心軟了一些些,勉強壓下的不快餘焰,又迅速被挑起。
“還磨蹭什麼?進來!”他不由分說,手一伸,攫住她纖細的手腕,想拎小雞似的將毫無反抗能力的驚恐小羊給拖進門去。
凌如意被拉進去之前,還不忘轉頭對身後四個人抱歉地微笑。
幾個被留在門外的人不掩好奇,頻頻在他們兩人的背後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我看那個小女孩不是他女兒,老大和她的表情都曖昧極了。”方才驚呼心痛的女子對年輕男子低語。
“難道是老大的未婚妻?在美國的時候,老大不是接到一通神秘電話,還氣得跳腳不已?之後我曾聽到一點老大的抱怨,那通電話好像就是跟他的未婚妻的事有關。”年紀較大的女士猜測。
“怎麼可能?老大自由慣了,怎麼會讓一個女人給絆住?”年輕男子睜大眼,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你們繼續聊,我先進去了。”一直站在眾人身後的酷男不想搭理他們,高大的身影從他們中間不客氣地擠出一條路,筆直進門。
“對啊!應該跟著進去,才能看到最新情勢啊!”年輕男子受到啟發,馬上腳跟一轉也跟著進去。
“我只想鑽進暖呼呼的大床,好好睡一覺。”媽媽級的女士也緩緩踱進去。
“嗚祈禱那女人不是老大的未婚妻,不然我又要心碎一次了。”門口只剩那名心碎的女子,哀怨地向上蒼誠心禱告。不過,顯然地,沒人理會她。
她自討沒趣地撇撇唇,接著搓搓手臂,感到一絲涼意後,也匆匆走進去,闔上大門。
雷烈風每個他的部屬們看熱鬧的機會,直接將凌如意帶進他房裡。
當他知道她身無分文地被奶奶連人帶行李匆匆丟上車;接著,林叔將她載過來想丟棄嬰似的,直接把她扔在門口,既沒有陪她等他出現,也沒有試圖和他聯絡,就這麼揚長離去後,雷烈風臉色變得更難看。他二話不說,馬上打了一通電話回祖宅去興師問罪。
凌如意乖乖地坐在雷烈風臥房裡的一張小沙發上,曲起腿,在胸前抱著一隻抱枕,一雙大眼骨碌碌地偷瞧著正在與電話那頭的人爭論不休的雷烈風,赤裸的腳趾頭有一下,沒一下地蹺起又蜷曲,腳旁則放著她的小行李袋。
其實說爭論也不對,他的音調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高過。可是他可以壓低的音量,卻更加令人膽戰心驚。
“奶奶,把人弄來之前,是不是該先跟我討論?還有,林叔竟然把她一個人丟在門口?既然送來了為什麼不聯絡我?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頭多危險!我今晚要是不回來,她不就要露宿街頭驚喜?奶奶,這是驚嚇!我真的很忙,沒辦法分神照顧她,明天我就叫人送她回祖宅去我沒說她是累贅,但是我真的沒時間陪她什麼叫乾脆把她當寵物。讓她陪我你要我們孤男寡女同住屋簷下我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趁機培養感情?”說到最後,他兩道眉毛都要豎起來。
凌如意想象著線路那一頭老奶奶裝傻唬弄,想盡辦法湊合他們兩個的表情,忍不住就笑出聲來,但被雷烈風的利眼一掃,又趕緊乖巧地低下頭去。
“奶奶,明天請林叔來接她回去,如果林叔沒來的話,我找人送她去坐車也行。”他的語氣極為堅定,如意抬了一下頭,又黯然地垂下頭去,雙眼失望地盯著自己的腳趾頭。
唉,奶奶漏洞百出的主意還是不行。
人家棄嬰是找不到小孩的父母,也不會說話,撿到的人只好想辦法安置收容。
而她已經是有自主行為的成年人,還怕她不會坐車,找不到路回家?加上雷烈風的臉色從剛才就一直很難看,想必對她很排斥,大概不想再看見她了吧。
看來,她又拿自己的熱臉,貼足了人家的冷屁股
凌如意輕籲一口氣,瞟了瞟地上的行李袋,無力地小臉埋進抱枕裡。果然,沒急著開啟行李是對的。雷烈風聽著話筒裡奶奶對他推託應答,裝糊塗的話,眼光則無法剋制地朝她白淨而頑皮的小巧腳趾頭溜過去。
她的腳型小巧漂亮,圓潤潤的,像兩坨小小的白麵團,讓人好想伸手將她的一對腳丫子包進手掌裡呵揉。
他不可思議的發覺,僅僅是看著她的腳趾,下腹的熱流竟然開始不正常得集中。
“算了,讓她留下來。”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聽完奶奶在另一端又掰出了什麼理由,他脫口而出,做了一個連他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