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打了個旋,嘩嘩聲響,慢慢向湖心行去。月風江換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半躺在船上,將雙臂枕在頭下,看著寧未央咽喉之上仍在滲血的傷口,忽道:“你難道一點都不奇怪,我方才為什麼沒有殺你麼?”寧未央看著他,竟然笑了笑,道:“你不殺我,必定是覺得這樣太便宜我,不能讓我就這樣痛痛快快的死了。”這是她三天以來,第一次開口說話,話說出口,連自己也嚇了一跳,原本清脆動聽的聲音此刻嘶啞的厲害,月風江肩頭動了動,似是在笑,嘆口氣道:“難怪教主他老人家總說你聰明,和你說話果然輕鬆愉快。”從旁邊拿過一個水囊,喝了兩口,看了寧未央一眼,將水囊丟到她懷裡。寧未央三天三夜水米未進,適才又和月風江一番打鬥,確已痛苦不堪,嗓子乾的幾乎要嘔出來,默默拿起水囊,喝了幾口。月風江看著她,懶懶的道:“像你這樣膽敢背叛教主的叛教之人,怎能一劍殺了,必然要帶回教中嚴厲懲戒,以儆效尤。本來你若有血珊瑚,還可趁我不備自行了斷,不過可惜,這唯一的機會也被你早早浪費掉了。”言語之間,嘲諷之意溢於言表。
寧未央對他的嘲諷恍若未聞,轉過頭去,痴痴望向巋然矗立的風雷堡,口中喃喃念道:“歸雲萬里皆自省,平川一馬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