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大哥,真是天意啊!”
前幾日有人將玉玦呈上郡守府,他和父親忙命人尋線找來,終還是找到了這個人。
重華抬眼去看春花,卻見父女倆灘在地上,滿臉惶恐,再看看旁邊還在磕頭的縣丞和里長,恍然,這是嚇到了,這麼說來,自己的反應好像滿有問題的,重華深思,上前將春花父女拉起來,總這麼坐在地上可不行wωw奇書網,只希望自己這次莫再連累這對父女了。
“這玉玦是從哪裡得來的?”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他可從頭至尾都沒記得他有戴那個在身上。化身花匠甚至連印信都沒拿,那塊只能看頂不上什麼用處還佔地方的石頭他拿來作什麼?
“還能從哪裡,還不是你——”春父拉了下女兒,沒看見那邊的縣丞和里長現在都還不敢起來嗎?這些人咱得罪不起啊!又想到女兒偷偷拿了人家的東西,還私自當掉,春父更是兩腿發軟,對著重華就要下跪。
“小馬,我求求你,春花他不是故意的,我知道私自拿你的東西不對,可是春花,春花也是——我求求你看在,看在我們家救過你一命的分上你饒她這一回吧”春父老淚縱橫,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啊!
重華愣怔還真是自己身上的?慌忙將春父拉起來,安撫了之後才問:“那玉玦真是我身上的?”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自然也不會記得這玉玦,當時你昏倒在河邊上,那隻貓壓在你胸上,那玉就在貓爪子邊上。”這樣的事平常人一輩子也不見得能遇到幾回,他可是記得清楚,就是眼前這個孩子死屍一樣的躺在那裡,身上臉上到處都是尖石劃的傷口,還有那頭上的大口子,嚇人啊!
重華這才確定那玉玦真是從自己身上得來的,但卻不是自己帶來的,是——雲生獸。
當日自己把那雲生獸帶回太子宮,因公孫傲之被壓入天牢之事匆忙而去,將雲生獸隨手給了迎接而出的大侍女,那雲生獸當時黑貓一般,自然討女孩子歡喜,不難想像聽說此物乃神獸之後所受到的非凡待遇,脖上被繫上個玉飾也不是沒有可能,而他對宮中的東西向來也不當回事,再細看那玉玦,想起方才那縣丞所說的郡守之類的話,推算一、二,已然清楚了幾分,松下口氣。
孫勝白與父親對望一眼,看著面前這個面色不佳,身體單薄的人,此人真的是陽浦嗎?可那玉玦確實是從他身上得來,更何況三年前發生的事與春家父女所言正好合上,再加上此人當時重傷,若非身有極為正統的仙族血統如何能活著站在這裡?
當年他們父子將家族信物呈獻於大將軍陽石,表明效忠太子,陽石和青家與他孫家有大恩,這次遭逢大變,他們怎也要護住陽家這唯一活下來的子嗣才是。
對於孫家父子的認親,重華無力駁斥,畢竟他現在是個失去記憶的人,你要他如何反駁?說他記得他不是孫郡守的兒子?不是孫勝白的大哥?
何況他的來歷如果真被深究的話,無疑會給他惹來更大的麻煩。
此時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確定了玉玦的大概由來,但對方的目的依然不明。
靜者,以不動應萬變,對方言辭多有不足之處,找到他也只因為那塊玉玦,也就是說可能這兩父子因為這塊玉玦把他誤認成了誰,這個人他們沒見過,卻對他們十分重要,或者他們有什麼地方需要這個人,所以才想將失去記憶的他帶回身邊,至少重華可以肯定這兩個人不是他父皇派來的,不是三皇弟李家或者魏妃的人,也可以肯定這兩個人暫時對他來說是無害的 ,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太過緊張。
對方要試探他,他也儘可能的試探回去就是。
只是重華千算萬算沒算到,孫家父子的試探來的如此之快亦是如此徹底。哭笑不得的聽完這對父子對他身份的猜測,陽浦嗎?記憶中此人只在陽石的帶領下來過他的太子宮一次,遠遠的見過幾面,陽石也不怎麼提起這個侄子,更多的只是圍繞著他轉,說來自己這個儲君還真是讓他們操碎了心呢。
三年前他被人偷襲滾入水中,易容之物早被沖洗個乾淨,他又不懂得易容之數,拿了草汁塗抹也頂多面色黃一些,先前還有細碎傷痕遮掩,現在除了膚色他和本來面貌相差無多,若不是人人都認定太子已死,現在的他還真不知道能活到什麼時候。
不過說起來這陽浦道還真與他有些相似之處,算起來代他死的那個替身也是從青家選出來的,不過他和母親父親都不相像,這到底跟青家的血有關係沒有啊!還是自己的臉太大眾化了?
仲駱曾經說過重華其實面貌並不平庸,只是在眾多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