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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他跪拜的人的中央,苦惱非常。

待重華走遠;陽石看著藍天白雲上那悠悠而行的華貴馬車;喃喃問道:“那真的是雲生獸沒錯?”

“好像應該是吧。”周圍的人不確定。

雲生獸兇猛異常,狡詐非凡,怎麼這麼簡單就認了主呢?

“對了大人,那捆仙鎖怎麼辦?”

“啊”陽石猛一拍額頭,將那斷了一節的繩子,提在手中,還好還能用,只是短了一節將就將就也就是了,不錯好繩子,給面子,否則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向皇帝交代呢。

只是——剩下的那一節,唯有毀屍滅跡方為上策,不過這繩子好像也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那種,他手中可沒有什麼軒轅神劍之類的上古神器,這可如何是好?

“埋了,埋的越深越好。”一死萬事休,不過也就一個埋字,人這樣,繩子也沒例外。

重華回到東宮還沒來的及下馬車就被報,太僕公孫傲之被壓入天牢,皇上大發雷霆要將人砍了。

趕緊又上了馬車,直奔議事殿而去,無奈皇帝早就回了寢宮,只好又匆匆趕到寢宮。

正見姨丈公孫賀被攔在寢宮之外。

太僕公孫傲之是姨丈公孫賀的兒子,當年禍亂已然讓他失去了一個兒子,所以公孫傲之也是他唯一的兒子了。

這表兄也是糊塗,竟然挪用軍餉,還是百萬之數,說實在的重華都沒把握皇帝會放了他,不過——

姨丈對自己多所照顧,自己怎又能袖手旁觀?

“孤要面見父皇。”門前守衛絲毫不動。

“太子殿下,這、皇上說了誰都不見,尤其是太子殿下您,奴才看您還是先回去,等皇上氣消了,再來才好。”伺候仲駱的總管太監眼見重華到了,趕緊跑過來。

嘆口氣,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一旦是那人下了旨,哪還有收回的餘地,罷罷罷,他是自己的父親,又是自己所傾慕的人,跪跪也不算吃虧,反正平常也沒少跪過,這次也就是跪的時間長點而已。

思罷就跪到公孫賀一步之前,現下的自己也只有期望自己的父皇能憐惜一下自己的兒子了。

“太子這萬萬使不得。”公孫賀見重華下跪,兩行老淚就下了來,為何說淚橫流,重華方今才真切有些感觸,眼枯,紋深,不是橫流還是什麼,什麼時候姨丈已經這麼老了?

這個世界就這樣不好,壽命長,偏又成年早,就比如說自己的父皇,父皇出生的時候,當時的皇子差不多都老死了,這才有了他的皇位,天上掉下來的皇位。

重華不禁暗自慶幸,好在自己是嫡長子,父皇十四歲的時候就有了他,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對待這個生不能同時了。

父皇今年三十三,自己今年十九,就差十四歲不算大距離,陽石和自己那小表妹差的就比這多的多,而且在仙族來說,夫妻之間差個五六十歲實數平常,差個一二百歲頂多就是冠個老牛吃嫩草的名,不過重華一直很奇怪為什麼都是老牛吃嫩草,而不是嫩草吃老牛,或者小牛吃老草?(看到米,這就是攻滴潛質,現在還八杆子打不著泥,就已經開始思考誰吃誰了,摸摸,重重加油。)

到晚間天突然陰密起來,呼嘯的風掠過華美的庭院,草翻滾如波浪,花搖拽似仙姿,山雨欲來風滿樓,這天還真是說變就變。

天有不測風雲,還真和現下的人有旦夕禍福對上了。

不一時,大雨譁然而落,早有見機的在自己上方撐了儀仗,更有見機的取了綾羅把自己周圍漫來的雨水吸走,斷不敢讓他跪在溼濘的地上,斷不敢讓一滴雨水撒到他身上。

子夜,這雨還是下的急,雖說上有遮蓋,下邊的水也淹不過來,可夜深的寒氣,雨重的潮氣如何擋的住呢?

看著身邊的人忙作一團將昏倒的公孫賀抬走,重華嘆氣。

揮手示意他們將頭上的儀仗去掉,苦肉計就要有苦肉計的樣子,這麼飽暖,還叫什麼苦肉計。

眾人猶豫,但終還是不敢違抗儲君的命令,只那太監總管多德時不時的來勸慰幾番。

重華自然是不會聽他勸說離開的,這時離開前功盡廢倒還是小,就怕公孫傲之唯一得來的生機就這麼斷了。

禍亂,正是自己出生那一年,母親帶自己逃離天都躲過一劫,當時舅舅外公盡皆去世,父皇仲駱更是遠征邊疆,公孫賀當時還是太僕,他的大兒子公孫無極因妻子涉嫌參與禍亂,而被連誅,當時砍的砍殺的殺究竟死了多少人已無人想去細究了。

淅淅瀝瀝的雨水衝在身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