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樑棟笑了笑:“我們是同事,你這話可不善意。”何止是有仇,好不容易碰上一次加官進爵的機會,原本他是專案組最佳的帶隊人選,可沒想到王縣民那老禿瓢憑藉他老婆的關係,突然就鑽了進來。
同樣是在專案組,走在前沿破案和呆在後面審問犯人,雖然各司其職,功勞都重要。但是這是表面上說的,實際上那個案子破了評價的不是第一線的警察。
自己在後面審個犯人還都是給他們提供破案線索,臨了上報紙、上電視還得讚揚一下前面的工作者。
原本就一肚子火氣的錢樑棟,現在更是火冒三丈,你王縣民什麼意思,組長你當了,送來個嫌疑犯還他媽有關係。你讓不讓老子審問了。
“關於白鷺山的殺人事件專案組的成員會去努力,我現在比較想了解下你在本案裡的做了些什麼,跟王縣民有什麼關係?”錢樑棟眼含笑意的看著何準。
他身邊的兩名協助警察面面相覷,這可是明擺了要在王隊背後捅刀子。
不過這也合情合理,王隊向一個嫌疑犯客客氣氣的,難免不讓人覺得奇怪,如果這刀子捅的好了,一下就能把他踢出專案組。
“我是被冤枉的。”何準從進入審問室後,這是第一次開口。
錢樑棟搖頭笑道:“有時候電視上也不全是騙人的,起碼犯人嘴裡喊冤枉時,警察從未信過。”
“那我沒話說了。”何準聳了聳肩。
啪!
錢樑棟怒拍了下桌子,突然地巨響,讓他身邊的兩名警察都本能的顫抖了一下。
“你最好老實交代,我管你是不是嫌疑犯,總之你現在扯上的案子可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往大了說判你死刑都不為過。”
何準搖了搖頭,面色不變:“我是冤枉的。”
錢樑棟面色漲紅,怒吼道:“白鷺山上的路人就看見你一個人動過手,還有人指證你,難道你還以為自己能脫得了干係?”
“我是冤枉的。”何準撇了撇嘴,猶就是那一句話。
“我告訴你,進了這個地方,最沒用的就是你這一句話。我再問你一遍你在本案裡做的是什麼,跟王縣民有沒有關係?”錢樑棟五指摳在木桌上,抓起了一層的木屑。
何準深吸了口氣:“我是冤枉的。”
“我。操。你媽。的冤枉。”錢樑棟蒲扇大的巴掌狠狠地乎在了木桌上,桌面都隨之凹陷了兩三厘米。
錢樑棟給身旁的兩名警察使了個眼色,沉聲道:“你們出去,我單獨審問一下犯人。”
兩人對視一眼,分別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明白的意思,然後收起了自己的口供本,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錢樑棟緩了幾口氣,笑道:“告訴我該怎麼審問你。”
何準嘆了口氣:“人就是人,哪怕被譽為骨幹,成了專案組的成員,你們的手段和技術也提高不到哪去。”他抬頭看了眼灰牆上醒目的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鬼才信。
“你幹什麼的?你幹什麼吃的?”電話裡,負責這次白鷺山惡性襲擊殺人事件的匡正米大聲吼道。
王縣民愣了神,疑惑道:“怎麼了局長?我正在加快破案進度。”
匡正米大聲說道:“破個屁,國道上的那個屍體就是兇手,先前被你們抓的那個是見義勇為的人,趕緊把人給我放出來。李局長可是親自交待這件事要妥善處理,你們怎麼就聽了街邊路人的話把一個英雄給抓了進去?”
王縣民無奈的應承道:“是、是、是,我這就去放人。”心裡鬱悶之極,抓人的時候不還是你批准的,說什麼路人的指證一定要聽取,現在倒成我們抓錯了。
“嗯,把那個死屍情況調查一下,給國企那邊一個交待。不就是個副總嗎?死了換一個就好,反正沒多大用處。對了,還要給我們的英雄頒發旗幟和獎金,向外界報到時你自己琢磨。”匡正米掛掉了電話,他的心到現在還狂跳不已,國企老總死了雖然是大事,但沒想到能驚動那樣的人物親自過問。還再三叮囑被抓的小子是冤枉的。
想想連自己頂頭上司都得畢恭畢敬的人物,對一個小人物這麼看重,他又怎能看不出其中的問題。
第九十二章 還有獎狀呢,不信你看
有時候一句話就能讓一些人鑽心的疼。
王縣民接了匡正米的電話後,急急忙忙的趕到了審訊室,看到躺在地上直吸冷氣的錢樑棟,先是一愣隨後陰沉著臉說道:“老錢,你幹嘛呢?”
錢樑棟武警出身,擒拿格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