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一會兒,然後悉悉索索的一陣響動後,那些許冷冽的陰柔聲音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語氣柔和,獻媚之極:“準哥,你別生氣,昨晚春宵一夢,還有點困。你來電話也不說一下,讓我好沐浴焚香的好好等著。您老有何吩咐?”
何準像是對他這樣的態度早已習慣,說:“我現在是殺人嫌犯,想請你幫個忙。”
電話裡響起一片雜音,又是翻箱,又是倒櫃的動靜後,張萌萌才喘著氣說道:“哥,你一句話,我槍準備好了,哪個監獄?”
“滾,小事上你傻。逼我不管,正事上安生點。”何準面不改色,說道:“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幫我把一個因為襲警被關進去的女孩救出來。”他把何憐所在的警察局跟張萌萌說了一下後,就要結束通話電話。
“喂,哥啊,這事一點都不刺激,你爸那事整好沒?我看實在不行,我們就劫獄得了,省得老人家在監獄裡吃苦頭。”張萌萌語氣輕浮,但何準可從沒把他的話當過玩笑。
“閉嘴,那件事我有自己的解決辦法,你把這件事處理了就好。順便看好三里南街,那幫混混越來越不老實了。”何準語氣生冷。
張萌萌嘆了口氣,有些萎頓:“好吧好吧,聽你的,三里南街都是小事,我也是個派出所所長。他們得可著勁兒的孝敬我。”他說話行事縱然有些不顧後果,但對何準的話還都是聽得進去的。
掛掉了電話,副駕座的警察神色怪異的看了他兩眼,只不過何準通話的聲音比較小,他沒聽清楚。要是讓他知道身後這個嫌疑犯的朋友幾次三番的提出要劫獄的事情,那就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審訊室裡,三個長相彪悍的人民警察端坐在桌前,他們是專案組裡專門對犯人進行審訊之類工作的。王隊負責偵破。
“本來我想按照流程先走一遍,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錢樑棟拿著鋼筆,看了眼對面的何準。
何準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並未接話。
錢樑棟凝目道:“聽說你有些關係,住的是第一醫院的私人病房,來警局時坐的是市裡給專案組配的車。而且王縣民對你還很客氣。”他提到王縣民時,手中的鋼筆帽都被壓彎。
何準直覺的看出兩人關係似乎不對付,問道:“你和他有仇?”
錢樑棟笑了笑:“我們是同事,你這話可不善意。”何止是有仇,好不容易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