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靠窗的餐桌上用餐,若無其事地有說有笑著。娜娜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忽
然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可笑,她自己也不明白昨晚在無盡的痛楚中怎麼還會為他做
那些事,若是在以前她早就和這樣的男人拼命了。她伸手去拿餐桌中間的胡椒粉
瓶,牛乃夫像受了驚嚇似地一縮脖頸,娜娜真是又好氣又好笑,而乳罩摩擦到乳
頭,生生的刺痛感使她倒吸了幾口冷氣。這個瘋子!這個神經病!這個挨千刀的
衣冠禽獸!她咬了咬牙,心裡暗暗罵道,真恨不能將胡椒粉瓶砸到他的頭上
直到走出賓館的大門,牛乃夫才努力恢復出了些「老闆」的形象,但這天最
大的敗筆就是他在驚慌失措惴惴不安中忘了刮鬍子,而頭髮上的啫喱水也是嚴重
不夠量,這讓他看上去有些「破落戶」的模樣。
這一天與對方廠家的談判頗為順利,娜娜表現得依舊十分得體,倒是牛乃夫
其間有幾次小小的走神。儘管對方牢牢堅持自己的要求不肯做半點的讓步,但牛
乃夫在拿到那批貨的質量檢測報告與自己的上家聯絡過後,一切的問題便都不成
了問題,牛乃夫的上家答應全部退貨,並承諾賠償牛乃夫由此造成的所有損失,
矛盾迎刃而解。當所有的問題全部談妥,該白紙黑字的也都白紙黑字後,大家的
臉上再次湧現出如久別的親人般的熱情與誠摯,那個貌似五大三粗的私企老闆一
再挽留牛乃夫與娜娜再多玩幾天,並說經過這幾年投入巨資的大力治理泉城又恢
復了「家家泉水,戶戶垂楊」的綺麗勝景,牛乃夫自然沒有心思去欣賞什麼綺麗
勝景,在說了一大堆「給你廠子添麻煩了,怎麼還好意思叨擾」、「公司還有急
事,要趕回去處理」「以後有時間一定多住幾天」之類的廢話後,雙方便作了友
好的握手道別,那個老闆一直把他們送到廠門口,並揮著手直到計程車看不到蹤
影。
在車上,娜娜又重新換上冷冷的表情,牛乃夫也再次成了被老師逮住的那個
小屁孩。「咱咱們是今天就趕回去,還是還是」他低聲嚅囁道。
「隨你的便。」娜娜的聲音依舊平靜的令他渾身不自在。計程車司機在後視
鏡裡偷偷打量了他們好幾下。
牛乃夫沒有臉再在濟南多呆哪怕一分鐘,他實在不敢正視娜娜那張冷冷的臉,
每一次的對話都讓他處在提心吊膽之中。當他們趕回家時已是半夜。妻子看到牛
乃夫的臉色有些灰暗,心事重重很疲憊的樣子,就關切地問他是不是生意談得不
順利還是身體不舒服了,牛乃夫勉強地擠出笑臉,說沒有什麼,生意還算順利,
只是在路上來回奔波得有點累了。
他很擔心,明天還能不能在公司再見到娜娜。他更擔心,他之後該如何去面
對娜娜
十、小蘭的糾纏
第二天,陽光從很早的清晨開始就出奇的燦爛,但不時呼嘯過的風卻嘲弄著
燦爛背後的虛弱,在每個牆角以及一切陽光所燦爛不到的陰影裡,呼嘯著的風都
讓或行走或駐足的人們感到有些涼意,許多的樹葉看上去彷彿搖搖欲墜。
風將兩頁窗簾撩撥得手舞足蹈,並不斷地發出啪啪啪的聲響,而那燦爛也趁
著窗簾的手舞足蹈不斷地躋身進來,把一張床投射成了像是電影放映機快速跳動
的膠片。膠片中有一團雪白的肉體正騎坐在一個男人的胯上快速聳動,從上往下
一記一記狠狠地砸落著,飽滿的雙乳像兩個麵糰似地上下蹦跳。透過凌亂的有些
潮溼的髮鬢,映出了小蘭的臉,這張臉正赤紅著迷亂著大汗淋漓著。這是一間某
家快捷酒店內略顯侷促的房間。
在媾合處的「噗噗」聲與小蘭極富節奏感的「哦哦」聲中,被騎坐在下面的
那個同樣很白的男人閉著眼,雙手抱著小蘭並不豐腴的屁股,象捧著一隻燙手的
火爐似的,看上去還很年輕的臉上分不清是在咬牙忍受折磨,還是在深刻體驗愉
悅,反正與上面那張赤紅著迷亂著大汗淋漓著的臉有著顯著的落差。也許是頂在
穴道里肉棒還不夠堅硬,小蘭伸下一隻